“呸，胡扯，當時不是……”
正當兩人撕扯不清時，白曉寧再次開口：
“艾達的電話號碼：183……”
楚歌意外的抬眼開了一眼白曉寧，沒想到這姑娘這麼聰敏，可以說時過目不忘，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居然還能記得對方的名字，甚至電話號碼，真是令人吃驚。
事實上，從艾達來到實驗室找楚歌的那一刻起，白曉寧就進入了警戒狀態，下意識的想排斥她，不想讓她靠近楚歌，這名字和電話號碼已經像花燈一樣在她心裡轉了半天了，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楚歌，這次高大壽既然已經把事情說了出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向楚歌透露了這姑娘的資訊。
師妹複雜的心裡波動，楚歌絲毫不知，他謝過了白曉寧，一邊興匆匆的向外走去，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
大概響了十幾下，一個慵懶的聲音才接通了電話，說的是中文，但帶著濃濃的高加索味兒。
“您嚎，辣異位？”
“艾達，我是楚歌，你的中文學的不錯啊。”楚歌忍著笑，調侃了一句。
“楚！”對面的聲音頓時興奮起來，“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我之前去過你的實驗室，他們說你出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是啊，我出國了，差點就沒能回來……”
兩人簡單聊了兩句，楚歌說晚上要請艾達吃飯，艾達痛快的答應了，但她說晚上有事，要11點以後才行，楚歌表示沒問題，兩人約定在燕大附近的一個劇場門口彙合，就先結束了通話。楚歌向校園外走去，走了一半，忽然想起，似乎有個熟人應該去看看。
楚歌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在燕大無數的教學樓裡，找到了一座不太起眼的二層小樓，順著石灰臺階上到2樓，走到一扇木頭門前，門上用紅色的油漆刷著“山鷹”二字。
“咚咚”，楚歌輕敲了兩下房門，裡面沒人應答，又敲了兩下，還是沒人。
正在這時，一個打掃衛生的大爺，從衛生間拖著拖把出來，看見楚歌，問道：“同學，你找誰啊？”
“大爺，山鷹社社部不是在這裡麼？”楚歌問道。
“山鷹社，不是那個登山的嗎？已經沒啦！”大爺說道：“這不是那個什麼火山爆發了嗎？把咱也給連累啦，空氣也不行了，學校沒轍呀，解散了好多部門，這個爬山的部門也被解散了，要說也正常啊，空氣都這樣了，還爬什麼山……”
楚歌大為意外，雖然這兩年的環境不適合戶外運動，但兩年後基本就可以恢複了，何況山鷹社這種老牌社團，燕大居然這麼急於解散，看來內部也有巨大的壓力。
“那這裡原來僱的那些人去哪兒了，您知道嗎？”楚歌問道。
“這可不知道。”大爺說道，“但肯定是走了唄，搞爬山的，學校留下來也沒啥用啊，要說啊，幹這些奇奇怪怪的行業的，就是容易這樣，像我，有一門手藝，到什麼時候都不怕吃不上飯，對不對……”
楚歌強忍住吐槽的沖動，像大爺到了謝，離開了這棟小樓。他的手機在北冰洋遇險的時候遺失了，夏暖的電話號碼也找不到了，楚歌回去找到老姚，透過他聯絡了人事處的負責人，輾轉弄到了夏暖的電話號碼。
楚歌撥通了這個號碼，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有人接聽，夏暖氣喘籲籲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您好，哪位？”
“是我，楚歌，我回到燕大了，想找你聚聚，你在哪裡？”楚歌說道。
“哦，你回來啦？太好了”夏暖的聲音透著驚喜，“我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健身房，名叫浪特，你來找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