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跟上牛群!”楚歌下定決心,牛群輪流喝水,估計距離離開還有一段時間,楚歌連忙開始準備。
肉幹經過燻幹和晾曬,重量只剩三十斤左右,魚皮袋質量不錯,應該經得住。再把茶壺和茶杯裝進去,東西就基本齊全。楚歌推門要走,想了想,又退了回來,掏出石刀,在小木屋的牆壁上歪歪斜斜的刻了幾個字。
“楚歌到此一遊”
刻完,他走出屋子,把門小心翼翼的推好,向著野牛群摸去。
近了,楚歌終於看清,這個牛群由上百頭野牛組成,其中既有強壯威武的公牛,也有帶仔的母牛和小牛,還有老的毛都快掉光的老牛。大公牛們高昂的犄角,在外圍警戒保護,母牛和小牛被護在內圈,安安靜靜的排隊喝水。
楚歌靜靜的看著,直到最後一批野牛開始喝水,他才慢慢的靠了過去。
警戒的的公牛沒見過只用兩條後腿行走的動物,看著毛茸茸的楚歌有些發呆,直到距離4、5米的地方,它才開始噴鼻刨蹄,發出警戒。
“就是你了!”楚歌盯著大公牛,暗暗想著,他猛地加速,4、5米的距離眨眼即過,公牛剛剛低頭想進攻,就發現楚歌已經躍上了它的後背。
“哞!”大公牛嚇了一跳,劇烈的掙紮起來,幅度是如此的劇烈,如果讓美國騎牛大賽的牛仔們上來,恐怕1秒鐘也堅持不到。
楚歌緊緊趴在牛背上,雙手摟住牛脖子,像一隻螞蟥,貼在公牛的面板上。半分鐘後,大公牛發現甩不下楚歌,驚慌了起來,它轉著圈,不知道怎麼辦好,最後,在直覺的驅動下,它開始奔跑。
於是,整個牛群都被帶動起來了,上百頭野牛在阿拉斯加的原始樹林裡狂奔,攪動了樹林的寧靜,積雪被高高揚起,灑落在四周的樹枝上,大地顫動,氣勢驚人。
楚歌趴在領頭大公牛的牛背上,寒風和堅硬松枝不停地掃過他的脖頸和後背,感覺微微刺痛,不過比起之前的長途跋涉,這點疼痛簡直就是小兒科。
1個多小時後,樹林變得稀疏了,楚歌有機會抬頭看看四周。
雪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紅杉樹,紅杉的枝幹伸展在十幾米的高空,野牛群沒有了阻擋,跑的更加快了,楚歌端坐牛背,看著湛藍的天空、白色的大地,和紅褐色的紅杉樹,四周的景色快速向後飛去,寒風撲面而來,帶給他的卻是心曠神怡,楚歌心裡暗暗的遺憾,身邊沒有手機,不然錄一段影片,發到社交網路上,一定爆火。
牛群又狂奔了兩個小時,速度終於慢了下來,尤其是馱著楚歌的大公牛,嘴角滴滴答答的流著涎水,一副馬上就要倒斃的樣子。
又跑了半個小時,牛群終於停了下來,楚歌從牛背上跳下來,發現大公牛累的不輕,汗水順著四肢滴滴答答的留下來,正圓睜血紅的牛眼瞪著他,楚歌心虛,不敢和它對視,轉身走開了。
這裡的積雪更淺了,剛剛沒過楚歌的腳踝。野牛輕松的拱開積雪,翻找著食物,楚歌走到一旁,從魚皮袋裡摸出一塊肉幹,自顧自的啃了起來。
大概休息了一個小時,野牛們蠢蠢欲動,又要開拔了,楚歌趕緊收拾好東西,向著牛群摸去,這次為首的大公牛提防著楚歌,離著老遠就哞哞直叫,楚歌有些不好意思,遠遠的避開它,換了另一頭公牛乘坐。
就這樣,野牛們休息,楚歌就跟著喝水吃肉,野牛們遷徙,楚歌就挑一頭騎著。開始的時候,牛群對他極其厭惡,多次想把他甩下來踩死,不過時間一長,也就慢慢適應了這個不速之客,楚歌會幫著馱他的野牛清理寄生蟲,於是雙方的關系更加融洽起來。
三天過去了,阿拉斯加已經進入了冬季,不過由於野牛們一直在向著溫暖的地帶遷徙,楚歌倒是覺得天氣漸漸暖和。
地上的積雪已經看不到了,氣溫回升到了零下十幾度,土壤也不再是堅如鋼鐵的永凍土層,野牛們可以輕松的找到食物,它們似乎對環境漸漸滿意,遷徙的速度慢了下來。
第三天傍晚,野牛群來到一條溪流邊,小溪上的冰凍得並不堅固,野牛們幾蹄子就踩出一大片水面,楚歌從牛背上溜了下來,正準備蹭點水喝,忽然,溪流外幾百米的一處地方,一個奇特的白點吸引了他的注意,楚歌仔細的辨別了半天,忽然發出一陣驚喜的大叫,丟下牛群,向著白點的方向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