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掏出隨身的水壺,和楚歌的酒葫蘆一碰,兩人相視一笑,仰頭豪飲。
遠處的天邊亮紅,火燒雲的晚霞將山峰染上了顏色,雪山巍峨,從山頂向下,顏色漸漸暗了,山風吹過,帶來了難言的慷慨豪邁。
晚上,一行人在1500米高度紮營過夜,第二天一早,幾人溜溜達達的下山,在村裡的土路邊守了半個的拉機拉著滿車的蔬菜和7個年輕人,冒著陣陣的黑煙,歡快的在鄉間小路上跑了起來。
一路上,風景秀麗,山川雄壯,幾人和開拖拉機的大爺聊天,得知這裡已經進入了sc境內,,靠近syz治州川藏之地,地廣人稀,拖拉機突突的行駛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來到了一處縣城。
幾人和大爺道別,來到縣裡的長途汽車站,到售票的視窗一問,恰好還有一班到西昌的長途客車。幾人買票上車,又顛簸了半宿,終於半夜1時許,到達了西昌。
西昌,是祖國西南境的一座名城,自秦時建,興盛於南宋時期,風景獨特,歷史悠久,不過楚歌等七人都歸心似箭,實在沒有遊覽的心情。於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三十分,隨著青山機場一架空客a320飛機拔地而起,楚歌等七人,離開了西南大地,踏上了返回帝都的旅程。
…………
帝都,燕大,某樓8層,古生物學實驗室。
姚老師站在窗前,他頭發散亂,雙眼無神,表情頹廢,正默默的擦拭著劍齒虎化石的利牙,口中喃喃自語,聽上去即像自責,又像咒罵。
高大壽和石壯壯正在收拾實驗室裡的書籍資料,高大壽負責書架的上半部分,他咬著牙,瞪著眼睛,一言不發的收拾著,只有放書時的砰砰聲,能夠顯示他心中的怒火。石壯壯負責書架的下半部分,由於彎不下腰,索性躺在地上,他雙眼通紅,一邊整理,一邊哽咽著,過了一會兒,實在控制不住,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t給我憋回去!”
一聲爆喝響起,說話的是白曉寧,她雙目圓瞪,本來頗為白皙的臉龐,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吼完之後,她不再理會依舊抽泣著的石壯壯,回頭對姚老師說道:
“老姚,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不反抗?牛義厚這次敢讓你交出實驗室,下次就要收走你的學生,然後就是你的職稱頭銜,最後再把你趕出去,讓你一無所有。”
姚老師盯著劍齒虎的牙發呆,似乎什麼也沒聽到。
白曉寧徹底憤怒了,她沖過去,抓住姚老師的領子,劈頭蓋臉的喊道:
“我知道你還在為魚龍化石的事情難過懊悔,但那已經沒用了,過去了的就永遠過去了,你現在要想的是如何應對這次危機,盡量保住實驗室,否則,照此下去,很快你這輩子,也不會再有機會發現什麼化石啦!”
姚老師似乎回過了神,搖頭說道:“沒用的,這次交流活動是學校今年的重點活動之一,校長三令五申,要一定做好交流活動的保障,牛義厚抓住這個機會,讓我交出實驗室,鬧到校長那兒也不會幫我。”
說罷,過了一陣,他又夢囈似的說道:
“可惜魚龍的化石在地震時不見了,不然的話……”
“祥林嫂啊你!”白曉寧徹底憤怒了,她怒吼道:“這幾天你都說了幾百遍了,有完沒完?”
實驗室陷入一片壓抑的寧靜,許久,一陣敲門聲傳來。
“正收拾著呢,催什麼催!”白曉寧不耐煩的喊道。
敲門聲停住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磁性而清亮的聲音問道:
“師妹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生氣啊?”
實驗室裡的4人頓時都愣了一下,隨後向聲音來處看去,只見楚歌微笑著,站在實驗室的門口。
“師兄!”“楚歌!”幾人激動的熱淚盈眶,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紛紛向楚歌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