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戚傑沒好氣地看著女子,想到自己一向風流倜儻,如今卻是被一個女子扇了耳光,心中一肚子的氣,又見這女子不但不愧疚,反而嘲笑自己,當即說道:“姑娘,你是不是覺得在下太好欺負了?”
女子忙是強忍住了笑容,柔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關戚傑看著女子還算有點愧疚之色的樣子,況且自己又不能把一個弱女子怎麼樣,當下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打都打了,不過這件事情你可不要跟別人提起。”
“哦。”女子如小綿羊般溫順地應了聲,此時她那柔美明亮的眼睛端視著關戚傑,彷彿對他充滿了興趣,又是看到了他關戚傑衣肩上的破損,問道:“你的肩膀沒事吧。”
關戚傑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了一瓶翠綠色的玉瓶,伸手往肩膀的淤青上滴去。
“我來幫你!”女子主動走了過來,從關戚傑手中拿過玉瓶,將玉瓶中的藥水滴在了淤青上,然後用手抹了開來。
關戚傑微微一驚,待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女子已是將玉瓶遞還到了他手中。此時他看著女子那無限可愛的面容,不由得心神蕩漾,先前被扇耳光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再加上他本生性豁達,竟是不由自主地問道:”你真可愛,你真的是碧月師姐的弟子嗎?“
女子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啊?”關戚傑追問道。
女子頓了下,思索了片刻,說出兩個字來:“伊月。”
”伊月......“關戚傑嘴裡念著,說道:”真好聽的一個名字,我叫關戚傑,你真的不認識我?“
女子說道:“我平常很少出觀門,所以對外面都不熟悉。”
關戚傑見女子修為淺薄,一看便是屬於末流的弟子,當下點了點頭,說道:”你平時都會到這裡來的嗎?“
女子道:“我只有晚上的時候來。白天師父不讓我出來。“
關戚傑朗聲一笑,說道:“這和我一樣,我都是揹著師父偷偷出來的。”
“你修為這麼厲害還要被師父管麼?”伊月問。
“我師父是一派之尊,我也是他一手栽培大的,他就像我的父親一般,即便對我嚴厲,我也要聽他話的。”關戚傑微笑著答道,臉上浮現出一種幸福。
“哦。”伊月聽完關戚傑的回答,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然後又是說道:“你師父有你這樣一個弟子真是莫大的福分。”
關戚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側過頭來看著伊月的容顏,說道:“我明天晚上還能夠看到你嗎?”
伊月點了點頭,關戚傑笑了笑,忽然又是想起了什麼東西,在身上摸索了下,慌道:“糟了,我把畫給弄丟了!”
伊月的眼眸動了下,說道:“丟了你可以再畫一幅呀。”
關戚傑焦急的搖頭道:“重新畫就沒有最初的感覺了。”他邊說著,便是騎上了白鳳要去尋畫,又是回過了頭來看著伊月端端地站在原地沒有要跟隨他的意思,便是問道:“你不一起去嗎?”
伊月搖了搖頭,說道:“你去找吧,太晚了,我要先回去了。”
”哦,那你路上小心一點,我......明天還回來的。“關戚傑點了點頭,對伊月說完這句話便是乘著白鳳化作一道風流往懸崖上飛了去。
伊月望著關戚傑離去,隨後也是步入了樹林中。
關戚傑沿著原路一路尋著,但始終沒有找到畫卷的蹤跡,最後不得不帶著遺憾往神燈臺飛了回去。
而此時,在那梨花坡頂上最大的一棵梨花樹上,正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只見她手中翻弄著一卷畫卷,看著關戚傑駕著白鳳消失在遠方,嬌美如畫的面容浮現出一絲笑容,對著樹下一隻體型巨大的白毛狐貍問道:“小白,你說他明天真的回來嗎?”
白毛狐貍此時正伸著舌頭舔舐著被劃破了毛皮的手肘,它望向了女子,嘴裡發出了一聲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