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機道:“道君言重了,我只是奉家師之名來迎接道君大駕,且轉告道君,家師近日事物繁忙,無暇待見道君,還望道君就此行去,家師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那道君哼了一聲,道:“哦?青城子又有何事?能將我這故人拒之門外?我看你派定是生了叛徒,將你那師父困住,我身為故人豈能坐視不理?”
陸機冷笑一聲,道:“道君好一招賊喊追賊。”
道君對陸機的話不置可否,道:“今日本尊若是見不到青城子,是不會放心回去的。”
陸機見多說無益,撐開了折羽扇,青城三子見狀也是握住了法寶,準備奮血一戰。
眾人都是心知肚明,少了青城子,這場仗定是兇多吉少,光是玉壘八景和那無腸公子就是夠厲害的了,況且還有一個恐怖的玉壘道君。
道君笑了一聲,道:“你們這都是反了啊,我且就替青城子清理門戶!”
他身後的玉壘道眾也皆是摩拳擦掌。
突然,那洞天口傳出一道悠揚的聲音:”有勞老友替我費神了。“
只見一道仙雲繚繞而來,浮在那半空中,稍時奇香撲鼻,仙樂奏起,現出一個人影來,兩邊各分侍著三個捧欄道童。只見此人頭頂紫金冠,身披八卦衣,腰束方寸裙,腳踏朱雲履,沖鬥眉,青龍目,道貌岸然,仙風道骨。正是青城子。
陸機驚到:“師父,您怎麼出來了。”
青城子微微一笑,說道:“道君老友專程來看我,我又豈能失了賓主之禮?”
那玉壘道君看著青城子完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面容一凝,隨後又是笑道:“看來李兄並無大礙,本尊倒也是寬心了。“
青城子盯了玉壘道君身後的素人一眼,那素人不敢與青城子直視,愧疚的將面轉到了一邊。
玉壘道君看著青城子,他眼神老道毒辣,瞧見青城子雖然表面上無大礙,但是面色些許霜白,精神有所散開,當下嘴角揚起一絲弧度,說道:“我與李兄有些時候沒有見過面了,今日再次重逢,還想請教李兄幾招。”
陸機心頭一驚,知道這玉壘道君是要逼青城子顯出傷形,便是搶上去說道:“道君要鬥法不用家師出手,在下來就是了。”
那玉壘道君看了看陸機,笑道:“李兄,你可真是收了個貼心的弟子啊,本尊倒是羨慕的很,可是你這弟子也忒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和你師父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後輩來插什麼手?”
那陸機一笑,道:“道君莫非是怕了?”
玉壘道君挑了挑眉毛,問道:”怎麼說?“
陸機說道:“我由師父一手帶大,傳承了他的衣缽,你跟我鬥法就是跟家師鬥法,有何不同?”
那道君心中暗道這陸機果然是能言善辯,當下笑道:“好,好一個能言善道的好徒兒,我今日且就成了你這護師的佳話。你出手吧。“
陸機飄身飛上前來,站在了玉壘道君對面。
陸機說道:“我法寶怪異,還請道君先出招!”
道君擺手道:“我也不用法寶,你能抵得住我三回合,便是你贏了。”
只見道君話畢將左袖一拂,施展袖裡乾坤,吹出一股六陽真氣,陸機只感覺熱浪撲面,如墜丹爐,心道若是被這股氣息吹中,非得化個灰飛煙滅不可。
他忙是將那折羽扇一扇,只見此扇一不生風,二不生火,反而是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道君吹出的五陽之氣盡數收入到扇中,那摺扇的扇面上登時顯現出五陽之氣的圖畫。扇柄不斷的抖動,陸機忙將摺扇一合,一笑,道:“還有兩招。”
玉壘道君默不做聲,又是一揮袖袍,吹出一股太極乾清氣,要將那陸機凝作冰雕。
陸機又是撐開摺扇,將方才收容的那九陽之氣扇出,與乾清氣混於一團,水火相交,互相抵消了開。玉壘道君拍了拍手,贊許道:“好一招借力打力,不錯。”
陸機道:“還有一招。”
玉壘道君冷聲一笑,道:“就此罷。”話畢便是易指一彈,射出一股灰黑細長的水波,陸機準備揮扇招架,卻聽到青城子吟道:“徒兒休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