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堯好奇著石壁上的文字,來到最右面從開頭看起,只見右邊的開頭遊動著四個稍大一點的黑字,周堯堯仔細的看著這四個字,口中逐字的念道:“壁——面——暗——書。”
周堯堯心中一疑,這六陰地藏洞中怎麼會有這種經文。他又是看到那四個字的旁邊貼了一張符籙,伸手將其扯了下來一看,又是一驚,這不正是他畫制的妖雷符麼?
他忽的想起之前阿海曾問他要過一張,原來他是用來貼在用在這裡了,他心中疑惑,阿海怎麼會來這洞裡面呢?
他抬頭一看,又是一驚,只見那壁面上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了,他又是將妖雷符貼回石壁上,那些黑字立刻顯現了出來。
周堯堯恍然大悟,原來阿海問自己要這妖雷符的原因是為了這個,他隱隱猜到了些東西,繼續往那黑字看去,只見後面寫到:
昴星第五——四課又無遙相剋,當須仰觀伏昴星。剛看酉上為初用,柔視從魁何處停經雲:“剛日仰視酉上神為用,柔日年從魁所臨神為用”。假若從魁臨亥地,用神當即是登明。中末乃附日辰上,剛日先辰後日雲經雲:“剛日以辰上神為中傳,日上神為末傳.......
周堯堯呆看著壁面上的內容,只見上面的內容精妙無比,比自己見過的所有經文都要精妙,非得要花大工夫才能夠悟透。
他被深深的震懾住了,原來阿海並不是什麼傻瓜,他暗地裡一直在偷偷進入這洞中參悟這壁面暗書,而自己之前見到的那個黑衣人便就是阿海!
周堯堯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他與馬上將這個發現告訴給疊土道人,便是奔出六陰地藏洞,往凝翠臺趕去。
一路地面上都是被踩踏過的痕跡,周堯堯心頭更加急迫,加快了速度奔襲上去。
來到了天然圖畫,赫然看到一處巨大的空中島嶼懸浮在那太極玄清境的山水間,上面繁多,各持法寶,周堯堯不知如何,呆立在原地,突然旁邊一隻手將他一拉,拉到了旁邊的樹林中,周堯堯掙脫一看,面露喜色,道:“杜開!”
杜開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低聲說道:“你跟我來。”
周堯堯跟在杜開的身後,一頭鑽入樹叢,來到了樹叢深處,見到一個人平躺在草地上,周堯堯看了看那人,面色一驚,喊道:“大師兄!”
只見荊宇昏睡在地上,白色的衣袍浸滿了鮮血,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周堯堯撲身上前,俯身看著荊宇,再也說不出話來。
杜開道:“他帶著玉壘派的人從月城湖經過,正好被我看見,他一直將玉壘派的人帶到半山亭,玉壘派的人要殺他,我便出手將他救了下來,可惜還是讓他負傷了。”
周堯堯看了看那匕首,上面刻寫著“甄修陣”三個小字,他怔怔的看著那三個字,低聲道:”玉壘派那麼多人,你能將他救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杜開道:“我已經幫他開了生門,三日之內沒有性命之憂,但他的心髒被刺破,需要趕快治療。”
周堯堯點了點頭,道:“謝謝你了,杜開。”
杜開拍了拍周堯堯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玉壘派這次舉派出動,青城玉壘二派間免不了一場大戰了。”
周堯堯將荊宇抗在了肩膀上,說道:“我去找師父。“說著便是原路走去。
杜開一把拉住周堯堯,搖頭道:“太極玄清境現在全是玉壘派的人,你過不去的。”
周堯堯面色無畏,說道:“我必須將師兄帶去醫治。”
杜開道:“你別慌,我有辦法帶你去凝翠臺。“
只見杜開掐出指決,閉目凝神,嘴裡念出一串咒語,往那山壁上一指,壁面虛晃,杜開睜開眼對周堯堯說道:“我們走吧,這裡直通向凝翠臺。”
周堯堯知道這又是杜開奇門遁甲的招數,也不多問,便是走入山壁,只覺身體一觸到山壁,就像碰到水面一般融了進去,之後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只能夠聽到杜開在前面行走的腳步聲。
杜開使出的這招乃是九遁之一的“地遁”。遁出的這條路貫穿整個山體,這般浩大的遁法即便是土遁也難以做到,周堯堯走在杜開身後,心中不禁驚嘆。
走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眼前忽的一亮,豁然開朗,只見此時他眼前正是凝翠臺,此時凝翠臺已經是聚滿了三宮和雷部的弟子,每個人都是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周堯堯在人群搜尋著,看到了疊土道人的身影,便是揹著荊宇趕了過去,喚道:“師父。”
疊土道人轉過頭來,見到周堯堯揹著渾身是血的荊宇從山壁中走出來,面色一凝,走上前,說道:”快把他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