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開不想做什麼解釋,道:“你輸了。”
鄧紫陽冷聲一笑,道:“我輸了?你好厚的臉皮,你怎麼不敢拍在我這戰衣上?”
杜開道:“這戰衣很好,卻只能防肉搏,我不用碰你也是可以將你打下去的。”
鄧紫陽此時心中頗為煩躁,明明自己看不起的人想不到卻是如此的厲害,自己在天頂苦苦修煉三年本想再次大展身手不想卻是丟盡了眼面,他越想越亂,道:“你這妖人不知在何方妖魔手中學的妖術,差點害我性命,我豈能讓你逃遁,火部弟子聽令,速結結界,務必將這妖人捉拿!”
圍在周圍的火部部眾齊齊結出火決,地面燃燒出烈焰,形成一道扇形的火牆,將鄧紫陽和杜開圍在懸崖邊上,諸弟子只覺一股熱浪撲面,紛紛後退了幾步。
杜開凝神看著這火牆,又是看了看火牆的上空,隨手擲出一塊碎石,只見那碎石從火牆之上飛過,火牆內忽的竄出一道紅炎撲向那碎石,頃刻間將其燒作輕煙。
鄧紫陽冷笑道:”你今日是出不得這結界的,乖乖受縛吧。“
杜開知道這鄧紫陽所說非假,這火部的部眾專攻火遁,對火遁的應用自然是爐火純青,那火牆能夠發出的紅炎乃是極致之火,焚化萬物,與無名火乃是一類火種,無論是上天還是入地都無法遁出這火陣,即便是虎遁硬闖也斷然不能全身而退。
火光沖天,杜開的臉頰也是淌下了幾滴汗水,鄧紫陽輕聲一笑,身上的龍炎衣燃出火焰,化作火人退出了火牆外,留得杜開一人在這火陣中。
周堯堯在外面看著這氣勢洶洶的火牆,著實為杜開捏了一把汗,這樣的場景換作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
火牆如煉爐一般將杜開煉化在其中,時間漸漸過去,鄧紫陽的嘴角也是揚起的越高,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是喚那火部的部眾收了火陣,那幾個火部部眾此時的法力也快消耗殆盡,忙是收了手印,火牆開始慢慢消散。
原本驛站多高的火牆最終消弱成地上一圈殘火,火牆裡面的土地被燒作焦炭,卻是沒有杜開的人影!
鄧紫陽先是眉頭一皺,細看了看,隨即朗聲一笑,道:“我道有多了不起,被這火陣一燒卻連屍骨都不存。”
他先前被杜開打擊的厲害,現在杜開卻被自己能夠隨意穿梭的火陣給打敗,心中自是暢快無比。
周堯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相信那個一向足智多謀、身懷奇術的杜開怎會就此被打敗,可是眼見那焦土之上的確又是空無一人,心中不禁暗暗涼了下來,後悔自己方才為何不上前相助,雖然他也沒有辦法化解這火陣。
地面上的餘火漸漸熄滅,變作火星,又是黯淡成焦土,方才熊熊的大火完全沒有了蹤影。
然而,在角落處,卻始終燃燒著一團不大不小的火焰,周圍的火焰早已是沒有了蹤影,唯獨這團火焰彷彿不會熄滅一般的燃燒著,頗為的怪異。
周堯堯心頭一喜,鄧紫陽卻是皺緊了眉頭。
果然,只見那團火焰“嗖”的一聲竄開,現出一道通紅的人體,人體漸漸變得清晰,果然是杜開。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杜開,只見他盯視著鄧紫陽,揉了揉鼻子,咧嘴一笑,道:“好生驚險,這招『火入金鄉』我還是第一次用。”
鄧紫陽卻不在意杜開使得是什麼招數,他只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還有多少怪異的法術,為何自己屢屢看走眼。
杜開道:“鄧師兄諸般手段都已使完,我可以走了麼?”
杜開這話說得至情至理,鄧紫陽心中卻是極是不甘,沉聲說道:”豈能讓你這妖人走掉,圓明宮諸弟子聽令,務必將這棄子捉拿!“
杜開冷聲道:“堂堂圓明宮宮主想不到只是個言而無信之輩。“
鄧紫陽道:“與你這等妖人又豈能將道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他話畢便是攜著千眼葵飛身上前,眾弟子各是握出法寶,躍躍上前,忽然,天邊一道聲音喚來,眾人皆是停了住。
“鄧師弟且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