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機道:“三侍分為侍燈、侍經和侍香。分別由我、王倫還有金麟兒擔任。所謂”經“指的是朝陽洞中我派的三千卷經書,由王倫看管;“香”指的是天師洞的香火,那裡供奉著歷任掌派師尊的神位,還囚禁煉化著一些妖物,由金麟兒看守。而這“燈”便是你眼前的這燈臺,它是青城派的“脈眼”,只要燈火不滅,青城仙境的靈氣就會源源不斷,我派就永遠不會滅亡。“
周堯堯頓悟,暗忖道:”原來這燈的作用是穩定青城靈脈,不讓其靈氣外洩。他說道:“這燈既然無人能靠近,當然也不會熄滅,為何還需要王師兄親自看護?”
陸機道:“天地萬物,各有歸屬,陰陽五行,相生相剋,即便是這燈,也有剋星。”
周堯堯一驚,道:“得要多厲害的法寶才能剋制這燈啊!”
陸機道:“當然有,那就是玉壘派的三陰泉水。”
“玉壘派!”周堯堯一驚。
陸機看了看周堯堯,繼續說道:“現在你該知道那玉壘派為何始終覬覦我青城仙境了吧。”
周堯堯道:“只要他們能夠上的來這神燈臺,用三陰泉水滅了這燈,我派便是不攻自破了。”
他說到一半,又是疑問道:”可若是他們滅了這燈,那青城仙境的靈脈就此斷絕,他們就算得了這仙境又有何用?“
陸機道:“那玉壘派有那三陰泉,只要取那三陰泉水來便可又在此佈下一道泉眼,靈脈便又是複活了。”
周堯堯道:“原來如此,偏偏玉壘派的三陰泉剋制了這神燈。”
陸機道:“他派的三陰泉水雖剋制神燈,但靈氣卻少於我派,只要他們上不來這神燈臺,這燈火便是永不會滅。”
周堯堯點了點頭,卻是看到陸機眼神凝重的看著自己。他忽的一驚,這陸機為何會跟自己說這些,他看著陸機,問道:“陸師兄你看著我幹嘛?”
陸機道:“你的事情李清秋已經和我說過了,周師弟天賦秉異,當初在丹鼎大會上卻為何會敗在石筍觀的戚木魚手中?”
周堯堯心頭一驚,丹鼎大會已經過去兩年了,想不到陸機居然還能夠記起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修行的這般快,荊宇從來也從來沒有問過他這些問題,他還只以為自己的修行速度只是一般,現在陸機這麼一問,他實在不知如何作答,便是說道:“那時我的確不如戚師兄,只是這兩年多我一直都在修行。”
陸機笑了聲,說道:“你知道麼,戚木魚有四千多年的修為,他當時能夠一招將你打敗,你與他的差距至少有一千年。”
周堯堯心頭一驚,是啊,荊宇當初也說過他的修為是五千多年,自己即便是再努力,也絕不該在三年中超過他們,別說陸機懷疑他,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一直埋頭修行,不問外事,從未想過這些事情,如今也只有說道:”這我也不知道。“
陸機看著周堯堯不知所措的模樣,竟也沒有再問他,和聲說道:“你不必緊張,修行的事情本就是看個人,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達到如此境界也是我派的好事。”
周堯堯心頭一鬆,點了點頭。
“可是,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陸機繼續說道。
周堯堯又是一怔。
陸機指向那神燈,說道:“就像那燈,它既是青城仙境的脈眼,其實也是青城弟子的信仰,青城弟子世世代代都守護著這盞燈,它燃燒了幾十萬年都沒有被熄滅,過去沒有,將來也不會,因為青城弟子都將守護神燈當做了自己的責任。”
周堯堯聽陸機這麼一說,看向那神燈,心中思考著,是啊,實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況且自己其實還是放走太陰神的罪人,他忽想著自己在玉壘派的時候因為貪念繁華差點就背棄了青城派,現在想來自己實在是個大混蛋,當下不由得臉紅舌燥起來。
陸機看著周堯堯,說道:“我雖沒去過玉壘派,但周師弟在玉壘派的經歷我也能猜一二,周師弟最終能夠在那繁華之地選擇回來,已是相當真切了,不必自責。”
周堯堯聽完陸機的這番話心中稍微舒緩,看著那神燈,心頭已是立下了決心,自己一定要將那太陰神重新打回六陰地藏洞,還這片仙境一個寧靜。他捏拳對陸機說道:“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本派的。”
陸機點了點頭,道:“你知道就好了。”他邊說著看向了那峰頂的寶塔。
“鄧師弟在這天頂參悟了三年,再過幾日就要出關了。”
周堯堯順著陸機的目光往那金光看去,只見那寶塔頂端有著一道金光燦燦的事物,金光耀眼,讓人不能看到起本身。他知道陸機說的是當初丹鼎大會的那個鄧紫陽,心中微驚,問道:“那就是鄧紫陽師兄?“
陸機點了點頭,道:“這天頂是仙境內靈氣最為充足的地方,你且在這裡好好修行三日,之後神燈使者會送你下山去的。”
周堯堯點了點頭,陸機告了辭,周堯堯呆看了寶塔上的那道金光,便是回到了那房中。
三日很快過去,周堯堯直覺在這天頂中修煉果真是另外一種感覺,比在山下要舒暢多了,可惜只有三日的時間,在第三日的早上,神燈使者便是敲響了房門,帶著周堯堯下了天頂,回到了石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