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宇見姬紅雁中了招,便是順勢從半空中攜劍而下,往姬紅雁的泥丸宮刺來。
那姬紅雁眼見就要被刺中泥丸,突然閉上了雙眼默唸口訣,只見一道白光晃過,姬紅雁便是化作一道流光從石塊中飛出,落在了一邊,荊宇的劍刺將下來,正磕在石塊上,將那石塊劈作了兩半。
周堯堯在一旁看著,心中一驚,這姬紅雁剛才使的招式正是『金蟬脫殼』,看來這死裡逃生的招式玉壘派會的人不少。
荊宇見姬紅雁脫了身,也是不驚訝,說道:“道兄好身法。”
姬紅雁面色微微泛白,周堯堯知道姬紅雁此時已是沒有太多法力,他也曾發動過那“金蟬脫殼“的法術,雖然這是一個死裡逃生的絕妙招數,但消耗的法力也是相當驚人的,是一個不能釋放的法術,那姬紅雁之前已是和劉良鬥過法,現在又是釋放了此術,法力自然是有些支撐不住。
姬紅雁欲再上前,洛川對其使了個眼色,便是退了下去,同時從玉壘陣營中又走出一個手握流星劍的中年人,只見他鼻樑高挺,雙目凹陷,成熟穩重,一看就是不一般的人物。
“道友留下法寶,自逃命去吧。”這中年男子倒是挺真直,上前便是這麼對荊宇說道。
荊宇一笑,說道:“想要我的法寶的話就自己來取,卻為何要我留下,閣下又是何人?”
中年人道:“我乃玉壘派皆子格流星木,你師父疊土老道尚且要讓我三分,你也不必自尋死路了。”
他話音剛落,便是化作一道流光沒了人影,荊宇警惕的看著那道流光,在自己周圍落下劍氣,生起一道道石碑。那流光飛速急轉,繞過石碑,轉眼間飛到荊宇身後,速度極快,荊宇竟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周堯堯在一旁看得明白,眼見荊宇就要遭殃,當即飛身上前,拔出腰間的遊龍筆往那道流光上一點,流光隨即如觸電般顫抖了一下,縮回了原處。
荊宇這是才是回過頭來,知道是周堯堯救了自己,眼神中心有餘悸的說道:“幸虧你了,小師弟。”
周堯堯道:“他的速度好快,比剛才那人高了一個字格,想來道法極是不凡,師兄可要小心。”
荊宇點了點頭,回頭看向對面,那道流光化回了原型,現出流星木的本體。
流星木打量了下週堯堯,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遊龍筆上,問道:”你又是何人?“
周堯堯道:“我是他的師弟。”
流星木哼聲一笑,說道:“我看你倒像是師兄,你實力比他強多了。“
周堯堯心中一驚,看了看荊宇的面容,只見荊宇的面容微微一顫,似乎是被此話傷了些。
周堯堯急忙說道:“你可不要亂說。”
劉星目朗聲道:”強就是強,弱就是弱,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你這本事不錯,膽子怎麼這樣小,難道你那師兄還會吃了你不成?“
周堯堯急忙辯解道:“怎麼可以像你這般說,他是我師兄,道法自然是比我強的。”
劉星目道:“是麼?那我倒是證明給你看看。”
他話音未畢,便又是化作流光,這一次速度更快,荊宇還未來得及動彈,一道亮光已是照亮他的印堂,周堯堯反應奇快,飄忽然追到荊宇身前,再是用那朱筆一點,流光這次沒有再被點中,飛繞了開,落在了兩人身後。
荊宇神魂未定,他已經是盡可能的警惕了,可這劉星木的速度奇快,完全不是他能夠匹及的。
“你現在看看現在你們二人的表現,該是誰強誰弱?”劉星目站在原地,對著周堯堯說道。
周堯堯看著荊宇,被劉星目這麼一誇贊,心裡卻是頗為難受,他從未想過要與荊宇比個強弱,他一直都把荊宇當做自己的哥哥一般,唯恐流星木的話會傷了荊宇的心,正欲再邊辯解,一直沉默不語的荊宇竟是開口說話了:
“劉前輩的用心荊某豈能不知,你且用這計離間我師兄弟二人的關系,而我荊某人卻不受你這計,我周師弟本來就是天賦過人,況且勤奮好學,是我青城派新一輩的棟梁之才,我自愧不如,然身為他的師兄我確很是自豪,又是你能離間得了的。”
劉星木看著荊宇,眯了眯眼,說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何來的離間只有?荊小友雖然實力不濟,心思卻是不少。”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面也是暗暗驚嘆這荊宇年紀輕輕,心術卻是如此的沉著老道。方才他見周堯堯道法不凡,比荊宇強過不少,的確欲接機挑撥二人的關系,卻沒想到荊宇完全不吃自己這一招。年輕人多是爭強好勝,如荊宇這般顧全大局,心胸豁達之人著實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