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宇點了點,又是說道:“不過地鬼符只有十八道,想要護住全境是不可能的。只能說了勝於無。“
二人就這麼一直將十八道地鬼符佈置完,回了道觀。
此時疊土道人已是回到了觀中,荊宇見了師父,問候道:“師父,您出關了。”
疊土道人道:“嗯,地鬼符佈置完了沒?”
荊宇點了點頭回道:“都佈置完了。”
疊土道人看了看二人,說道:“都坐下吧。”
周堯堯聽疊土道人這語氣就知道又有任務了,與荊宇坐了下來。
疊土道人說道:“二十四道界符被破,臺上也料知玉壘閣已與太陰神聯合,青城派或早或遲,待那太陰神恢複元氣之時,我派必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大難,瑩兒法力微弱,阿海瘋瘋癲癲,你二人是我石筍觀唯一能上陣的弟子,我且問你們,你們願意身先士卒,共抵外敵嗎?“
荊宇拱手上前說道:“我們身為青城弟子,本派遇此大難,本該以死捍衛,義不容辭。”
疊土道人點了點頭,看著周堯堯,問道:“你呢?我不逼你。”
周堯堯道:“此禍本是由我闖下,我願以死謝罪。”
疊土道人道:“很好,那麼現在你們就好生養精蓄銳,在那一刻來臨前,你們做好準備罷。”
周堯堯二人告退。
日子又是回到了往日的寧靜,除了山下多了許多雷部部眾外,一切和往常一樣,全然沒有一點大難臨頭的徵兆。
自從吳為那件事情發生後,周堯堯和荊宇又都是陷入了緊張的修煉當中,二人每日房門緊閉,倒成了石筍觀一道獨特的風景。
周堯堯日複一日的臨摹著《三洞神符術》中的字術,手中朱筆越用越順,當日他一筆將吳為的身體畫作兩半的景象時,內心中便是已是驚愕,漸漸相信了這朱筆已經是一件法寶的事實。
原來法寶都是要持有者往裡面注入法力才能夠發揮出神通的,自己之前從未透過法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他仔細把玩著這朱筆,只見朱筆上面金紋亮光閃爍,順著筆杆看去這金紋原來是一片片纏繞而下的龍鱗,一直從筆頭環繞到筆尖,其間還有雲紋夾雜,宛若一直騰龍繞在朱筆上,周堯堯靈光一閃,暗忖道:“大家的寶貝都有個名字,我這朱筆的紋路既然如此,我且就叫它‘遊龍筆’了罷。“
他看著這筆,心中又是喜愛又是畏懼,心道不知下次自己又會用此筆傷了誰的性命,在他看來,筆應該是書畫風采的,如今卻成了殺人的兇器。
就這麼又過了兩個月,周堯堯已是將《三洞神符術》中的字術練的滾瓜爛熟,除了其中一篇“金壺墨汁字”的確是太過複雜,他始終不能將做到盡善盡美。
神燈臺再次傳下了訊息,玉壘閣有一隊人從雲道縱來,火部部長下令讓圓明宮的弟子下山守護。
周堯堯聽到這訊息心中竟微微的有些興奮,他終於可以好好的實驗一下這陣子自己的修煉成果了。
於是,圓明宮除疊土道人因上臺上協助修複方寸書不能前往,另外三位祭酒帶著諸弟子浩浩蕩蕩的下了山,來到野境外。
一行人大概有百餘來人,在野境中頗有些顯眼,三位祭酒走在最前面,不是望著上空,沒走多久,遠方一道白霧緩緩騰下,現出一大眾人影,眾人皆是緊繃著神經,四位祭酒凝神注目,盯視著前方。
只見那雲霧緩緩散去,現出十餘個衣襟飄決的道者,不說也知道是玉壘道者。
周堯堯掃視了下這些道者,忽然微微一驚,因為他在其中看到了秋筱玥,只見她還是那般模樣,再次見到她,周堯堯心頭不禁有些欣喜,對著她微微一笑,誰知秋筱玥見了他卻是將臉轉到了一邊,並不理會他。周堯堯心中不禁有些懊然。
天然觀的觀河道人看著這十餘名玉壘弟子,走上了前,說道:“諸位同道今日不知何事來我青城仙境?”
青城玉壘二派雖然素有仇怨,但是畢竟上都屬龍池天宮的的管轄,所以雖然明知道對方的來意,話語上卻是不能失了先理,故觀河道人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