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堯搖頭說道:“我不會去過什麼神仙生活,更不會拋棄你。“
王瑩兒臉一紅,說道:”男人的話都不能聽,就像剛才那惡女人說的一樣,我倒問你,你為何要隱瞞這件事情?“
周堯堯問道:”哪件事情?“
王瑩兒說道:“就你剛才跟那惡女人說的在壓月山上發生的事情,你為何要隱瞞我和師兄?”
周堯堯自知理虧,說道:“那日只是我實在是.......實在是不知道如何給你們說......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話說完,心裡卻又自問這件事似乎並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只是他不願王瑩兒知道罷了,可自己為什麼不想要王瑩兒知道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王瑩兒說道:“這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多麼好的一段姻緣,你們郎才女貌,真是羨煞了旁人。”
周堯堯慌忙的說道:“瑩兒師姐你莫要怪錯我了,我當時一心想要救你才說出的,本來就沒有什麼,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王瑩兒嘟了嘟嘴說道:“好啦,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又這麼緊張幹什麼,你今日表現不錯,還知道救我這個師姐,不枉我白對你好了。”
她看了看山外那片樹林,說道:“只是不知這惡女人是如何知道我們會下山的,難道只是偶然,那她隻身上山來做什麼?”
周堯堯聽王瑩兒這麼一說,腦子裡思考了下,說道:“她知道我是石筍觀的弟子,石筍觀在十二觀中位置最低,人煙稀少,想要找到我也自然是輕松的。”
王瑩兒說道:“可是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若是她被圓明宮的四位祭酒發現,圍住也是難以脫身的。”
周堯堯想說就算秋筱妝在石筍觀找到自己拿劍,他也是會欣然還給她的,並不會去告訴疊土道人,可是又怕王瑩兒吃醋,又是將要說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二人相伴回到了觀中,周堯堯躺在房間中,想著秋筱玥臨走時的那股眼神,心中不禁又是一股失落,他也說不上是為什麼,或許是自己說的話太無情了,秋筱玥一定很傷心吧。
想著秋筱玥臨走時黯然的神情,他的心中就越發的愧疚。
經過上次圓明宮四觀下山巡查,周堯堯對四觀的人也都熟悉了起來,他也不避諱自己的身份,那些弟子似乎也熟悉了他的存在,並沒有人問起他的由來。
也是,青城弟子都甚少來石筍觀,自然也就沒人在意這石筍觀突然多出的弟子,他有自己的受籙玉牌,自然沒人能夠懷疑他。
王瑩兒平日沒事就喜歡到凝翠觀去串門,這一日竟叫上了周堯堯。
周堯堯忙是拒絕,說道:“那凝翠觀都是女弟子,我一個人男人去幹什麼啊?”
王瑩兒笑道:“你從開始來這裡就一直呆在石筍觀,都快要關傻了,現在沒人懷疑你了,你也可以出去看看了,怕什麼呢?”
周堯堯還是搖頭說道:“可也不能要我去一個全是女人的地方啊?”
王瑩兒道:“那好啊,那我就帶你去引勝觀吧,那裡就全都是男人。”
周堯堯聞言一想到戚木魚和吳為那兩個自以為是的人,當即說道:“那就更加不行了,引勝觀的人我可不想認識。”
王瑩兒聳了聳肩說道:“那不就對咯,引勝觀你又不去,那就只有和我去凝翠觀咯。”
周堯堯哭笑不得,硬是被王瑩兒拽下了石筍峰,往那凝翠觀奔去。
二人一路往上,路過引勝觀的觀門,隱隱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周堯堯定睛一看,正是那吳為,心有不禁暗道倒黴,怎麼又碰到了這個瘟神。
他看了看王瑩兒,王瑩兒也是做了個鬼臉,聳了聳肩,二人還是繼續走上了前。
二人慢慢的逼近吳為,只見吳為此時正從山上走下來,看來是去山上做什麼事情,現在回了觀。
王瑩兒見到吳為,笑盈盈的作禮道:“吳為師兄好啊,不知上次被嚇暈後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啊?”
王瑩兒這問候半帶關切半帶挖苦,周堯堯在一旁聽著差點沒笑出聲。
吳為卻一反往常的粗俗,斯文有禮的看著二人,點了點頭答道:“有勞瑩兒師妹的關心了,鄙人身體尚且還好,並不大礙。”
王瑩兒聽吳為這番豁達得體的回答,大為意外,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