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一夜沒睡啊?”周堯堯來到了荊宇身邊,問道,目光同時落在了山下的平原上。清晨的空氣通透明澈,整個平原的景物都清晰的呈現在眼前,猶如一幅精雕細琢的工筆畫卷。
荊宇轉過了身,看著周堯堯笑道:“沒,你們兩個睡得跟死豬一樣,我要是也睡了恐怕你們被偷走了都不知道。”
他轉過去繼續看著下面的平原,突然問道:“小師弟,你覺得那凡間與仙界哪邊更好?”
周堯堯被荊宇這麼一問,頓住了,要在以往,他定是覺得凡間更好的,可是住在石筍觀的這些日子下來,他對這裡似乎産生了感情,要讓他分辨哪裡好,他又是難以做出選擇的。
荊宇瞧著周堯堯猶豫的模樣,道:“那換個說法,你現在還想回去嗎?”
周堯堯一怔,這幾天他似乎都快忘卻了回凡間的事了,忙是說道:“我定是要回去的。”
荊宇一笑,說道:“你的確是個很念舊的人呢。”
他看了看他遠方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的紅日,說道:“那你得趕快在這裡成長,變得更強啊,總會有個機會讓你在這裡證明自己的存在的,而到了那時,就是你回凡間的時候。”
周堯堯點了點頭,他感覺荊宇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深謀遠慮,能把周圍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在他身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忽然,身後傳來響動聲,二人轉身一看,原來是王瑩兒醒過來了。
只見王瑩兒走出了石屋,看著二人站在懸崖邊上,問道:“師兄、小師弟,你們起來這麼早啊?”
荊宇微微一笑,說道:“你以為都似你這麼瞌睡蟲啊?“
二人走了過去,收拾好了被褥,三人便是背上行李啟程了。
又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三人回到了青城仙境,來到了石筍觀中,荊宇將那碧落花交到疊土道人手中,疊土道人面色一驚,接過了那花,說道:“徒兒如何一天就尋得了這花?”
荊宇笑了笑,說道:“這一切都是機緣造化,該我石筍觀修一場福德。”
疊土道人那一貫嚴肅的表情竟然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道:“好,不愧是我石筍觀的大弟子,掌派師尊定時會好好賞識你的。”
荊宇恭手說道:“一切都還虧瑩兒師妹和周師弟的幫助,更免不了師父的栽培。”
疊土道人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你們下去吧,我稍時就將這花送往臺上去。”
三人告別了疊土道人,出了內堂,外出一番奔波後三人都是有些倦意,各自回了廂房梳洗打理,清洗風塵。
周堯堯回到房間中,換了衣衫,梳洗打理後,一把躺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想到這次自己在壓月山的際遇和秋筱玥,他忽然想起了那把劍,忙是將劍翻了出來,擺動在手中,看著這把花紅璀璨的寶劍,腦海中回想著秋筱玥的模樣,不由得發起了呆: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見到她呢?下次見面一定親手將劍還給她。
日子再次恢複了往常的平靜,疊土道人每日念著經,阿海坐在門檻上數著須兒,王瑩兒三天兩頭往凝翠觀去串門,荊宇和周堯堯宅在屋中修煉。
自那日咋修室中為疊土道人抄寫了那三本經書後,周堯堯發覺自己修煉的速度變得飛快,那三本經書的經文不時在腦海中晃過,以前那些在修煉上有些疑惑的東西自讀了經書後都變得豁然開朗起來,他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心中卻自是有些暗喜,看來自己那十多天的辛苦倒也是沒有白費,那疊土道人若是知道自己將他叫自己抄的經書運用的遊刃有餘定是得氣的要死,一想到這裡周堯堯就莫名的高興,他就是要在疊土道人面前證明自己。
但是自此以後,疊土道人似乎不再理會他了,也沒有再讓周堯堯抄什麼經書。
又是一日,疊土道人將荊宇、王瑩兒和周堯堯三人叫到了內堂,說道:“我前日上了那神燈臺,將碧落花交給了火部部長,火部部長說明那守界符需要一年的時間來修複,且前日尖目童兒再次見到了野境中有異人,恐仍是有那玉壘派的弟子游蕩在野境中,遂讓我圓明宮四觀的弟子下山徹底清查一次,一來保證仙境的安全,二來也是給玉壘派一點威懾,你三人明日早晨便是去那凝翠臺與其他三觀的弟子集合,共到山下去巡視一番吧。“
王瑩兒道:“那不是要和引勝觀的那群人一起了?最討厭那幫人了。”
疊土道人肅然道:“瑩兒切不可孩子氣,我兩觀相隔最近,理應形同手足,怎能相互排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