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土道人聽王瑩兒這麼一問,轉頭瞥了周堯堯一眼,冷聲說道:“此符自然是那太陰神逃出仙境時自是破掉的,他何等的修為,就算被囚了數十萬年修為尚未恢複,但從想要從內部破掉那守界符還是易如反掌的。等到他修為恢複的那一天,我青城派就是大難臨頭了。“
他依次掃視了下四人,阿海依舊是在那裡數拂塵的須兒;王瑩兒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周堯堯唯唯諾諾的低著頭,拉扯著左手掌上的紗布......
“罷了。”他搖了搖頭,再也看不下去,面向荊宇,說道:“我觀能夠擔此大任的,也就只有荊兒了。”
荊宇拱起雙手說道:“荊兒願擔此任。”
疊土道人點了點頭,又是說道:“但是光你一人是不能勝任的,玉壘派雖弟子稀少,卻個個都是精英之流,你碰上一個還好,若是碰上了兩三個,恐怕也是撐不住的。“
荊宇正欲說些什麼,疊土道人的目光又是落在了周堯堯的身上:“就讓周堯堯和你一起去吧。”
周堯堯猛地一驚,抬頭看向疊土道人,荊宇也是驚異的問道:“師父,周師弟不過半年的修為,讓他去是不是有點......“
疊土道人冷聲一笑,道:“你可莫要小看了他,他能夠破掉我的金剛陣,本事可是不小呢,這太陰神也是他給放走的,你說他該不該去?”
荊宇聽著疊土道人的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沒有再說話。
疊土道人看了看周堯堯手上的紗布,說道:”你們二人即刻就收拾好東西下山去吧。“
荊宇一驚,問道:“這麼急麼?”
疊土道人說道:“多耽擱一日就多一日的風險,此事宜快不宜遲。”
荊宇拱手說道:“是,那弟子現在就去準備。”
“去吧,你二人勢單力敵,路上遇事都要無比的小心。”
荊宇領了命,帶著周堯堯收拾了行當,下了山去。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二人走在漆黑的山路上,若非那月光的照耀,倒也是寸步難行。
荊宇走在前面,回頭看了看周堯堯,笑了笑,說道:“你一定不願意來的吧。”
周堯堯抬頭看了看荊宇,搖頭說道:“不是。”
荊宇又道:“你定是以為師父是故意在為難你。”
周堯堯強笑了笑,說道:“師父一直看不慣我,我也是習慣了的。”
荊宇道:“那你可知道師父從來不用無用之人?”
周堯堯微微一驚,抬頭看向了荊宇,道:“你說師父是故意讓我來的?”
荊宇嘴角一揚,道:“師父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若是真的瞧不起你,便不會讓你出來。”
話語之間,二人已是來到了山門處,荊宇帶著周堯堯走到了山門左邊的一條小道上,前面有著一個亭子。
二人來到了亭子下面,之間這亭子還頗為的別致,內裡設有一間房屋,上面還有一間閣樓。
周堯堯看了看那亭子上的牌匾,只見上面寫著“雨亭”兩個大字。
荊宇開啟了房門點燃了裡面的燭火,只見裡面房間雖然狹小,卻是傢俱俱全,有臥榻、書案、硯臺等等應有盡有。
不過這裡似乎只能容納一個人,荊宇走進去後周堯堯便是擠不進去了,只能夠在外面看著。
荊宇環顧了一下房間的四壁,隨後走出了房間,對周堯堯說道:“你大概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雨亭吧,這是我石筍觀弟子在山下的臨時的居住地,我和瑩兒隔一段時間都會來打掃,你今晚就睡在裡面吧,我上閣樓去。”
周堯堯說道:“我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