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他那並不好聽的口哨聲在林間回響。直到最後他都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後,才是停了下來,回過了頭,目光再次落在了那盤棋局上。
看來這棋局分明是有人故意擺在這裡的,這麼多奇怪的事情都發生了,一切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理解,周堯堯開啟了自己的腦洞:
這“玄廬”或許就是一個局,任何進入這玄廬中的人都會迷失在這裡,那這盤棋大概就是解局的鑰匙了。作出了猜想,周堯堯心裡安定了些許,他再次看了看棋盤上的佈局,心道自己說不定還真能破解這盤棋。
他再次落下一枚棋子,投入到了棋局中。
這盤棋果然是精妙絕倫,他只是走出六七步,便是輸掉了,看著這盤敗局,周堯堯不禁搖了搖頭,頗有一絲不甘,忽的又是想到了什麼,心中一涼:自己只是猜想了贏棋的後果,卻是沒有想過輸掉了棋局會怎樣!
他當即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只見此時除了天色越發的昏暗了外,一切正常如初,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而待他回過頭的時候,那盤棋局又是恢複到了初始的模樣。
他看著那恢複了的棋盤,鬆了口氣,心道原來這棋局自己可以不斷的嘗試。這樣一來,就有救了,他生出一絲希望,再次投入到棋局中。
也不知究竟輸掉了多少回,他就這麼一遍又一遍的嘗試著。棋局變化萬千,他只覺自己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錯棋。他不斷的複盤,不斷的嘗試。漸漸的,天色已是完全暗了下去,天空中的那團烏雲也是散了去,露出一輪皎潔的明月,蟋蟀開始夜晚的鳴唱。
但是這些他都完全渾然不知,藉著月光,他不斷地落子,又不知過了多久,在落下一子後,他終於是面露喜色,一巴掌拍在石臺上,叫道:“破了!”
手掌剛拍在石臺上,一股劇痛感隨即傳來,但也抵不過他此刻的喜悅之情。
“終於破了,原來這棋必須置於死地而後生,看似滿盤死棋,實際上卻是柳暗花明。”周堯堯面色潮紅,興奮地自語道。
這時,他周圍的景色又是一晃,變作了外面的模樣,此時他已是置身在玄廬外,眼前正是亭子的正門,兩旁的樹幹依舊是起初的模樣,只是廬內的那棋盤已是不在,只留下了一座空空的石臺。
周堯堯跪在地上對著玄廬拜了兩拜,便是透過石橋回到了山路上。
再次回到了山路上的周堯堯此時已不寄希望於那條下山的路了,他抬頭看著上山的路,思考著什麼,忽然眼睛一亮,看到那山路上正緩緩走下一個背滿了柴火的老樵來。只見他衣衫古樸破舊,簪著一頭銀絲白發,腰間掛著一把砍柴刀,肩上揹著一大背柴火,一搖一晃地往下方走來。
周堯堯忙是走上了前去,向老樵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那老樵上下瞥看了周堯堯一眼,並不搭話,繼續往下走。周堯堯見老樵不打理自己,心頭慌了,又是問道:“老爺爺,我在這裡迷路了,你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嗎?”
老樵這才是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周堯堯一遍,說道:“此處乃是八百裡青城仙境。”
“青城仙境!”周堯堯一驚,忙問道:“這裡不是景區麼?”
老樵似乎聽不懂周堯堯說的什麼,道:“什麼景區不景區的,你若是來拜山的便直往上去吧,上面便就是山門。”
周堯堯忙是擺手說道:“我不是來拜山,我只想……”
“你這小娃娃怎麼這麼煩人,我砍了一天的柴累的很,你卻一再相煩我做何?自去也,自去也。”未待周堯堯把話說完,老樵的臉上便是露出了一絲不耐煩,擺了擺手便是繼續往山下走去。
周堯堯欲再多加詳問,老者卻是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往山下走了去,待到周堯堯回過神來,想要跟著老道一起下山時,老樵卻早已是沒了蹤影。
他只得是硬著頭皮向山上走去,後來來到了山門處,看到了山上的燈火,便是沿著山路進入了山林中,一直到這裡,遇到了這衣著怪異的一男一女。
周堯堯把話說完,二人皆是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注視著他。
過了許久,那個少女才是說道:“看來臺上說的闖入者就是你了,不過這就奇怪了,你是怎麼穿得過守界符的呢?”
旁邊的青年搖頭道:“他身上沒有仙界的氣息,反而散發著俗世的惡臭,一看便知是那凡間的人,守界符雖能削三花,但對他這個凡人是不起作用的。只是......”青年頓了頓,作沉思狀繼續說道:“他貿然闖入這裡,恐怕會被臺上囚禁。”
“囚禁!”周堯堯和少女同是一驚,臉色頓時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