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言對衛涵軒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應,這無疑引起衛涵軒的不滿,他垂著的手悄悄的握緊,眼眸閃過一絲的暴虐,可,他什麼都沒做。
他是想要做些什麼,可是,即便是心頭怒火中燒,他還是狠不下心來對秦諾言出手。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情根深種了,更是在心裡頭懷疑著是不是秦諾言對他下了蠱,讓他不能自拔。要不然怎麼他所有的心狠、所有的招式,一遇上秦諾言就都使不出來了呢。
秦諾言可不知道衛涵軒現在在想些什麼。
她只是看著面前鮮紅的鮮血,沉浸在那痛苦的回憶中。
那段回憶有父母、有自己、也有那戳心窩的話語。
她不能夠忘記當她接到訊息的時候趕去看到的是滿地的鮮血還有那半邊身子爬出車門,看得出來他們很是奮力的想要自救,無疑自救的動力就是她了。
再後來她才明白,父母究竟是為了她付出了些什麼,因為她,他們忍痛將公司拱手相讓,因為她,怕她沒了他們會很難生存,便拼了命的爭取生存機會,即使沒有活下來,可是他們卻盡了最大的努力。
秦諾言在那時,拼命地告訴自己,即便是為了他們,也要咬牙活下去,可她信任的人轉身背叛了她,帶著她心愛的人一起,狠狠地給了她一刀,讓她的努力變成了毫無意義。
那戳心窩的話語,無不在嘲諷她是個笑話,更加悲慘的是,用盡了全力,卻還是滿身是傷,鮮血淋漓。
到最後,想要報復的沒有成功,反而搭上了自己,那被拖拽的痕跡,都是在彰顯她的失敗無疑。
現在是重來一回,可是因為自己重新開始,一切重新洗牌,上輩子記憶中的事情這輩子都會有所變化,自己也不能夠做到隨機應變,只能夠防範於未然。
理清了自己的思緒,這才抬眼看去,便發現現在的局勢天翻地覆。
不知什麼時候,又衝了一批黑衣人進來,將衛涵軒的黑衣人團團圍住,秦諾言正覺得奇怪的時候,黑衣人們撤開了一條足夠一個人通行的道路,一個身影緩緩地向他們走來。
“軒少來了也不打聲招呼,若是知道的話定然好好地招待一番。”微微彎起嘴角,含笑看向了衛涵軒,“不過你這初來乍到就砸我店裡的招牌,這可不太好,我可是號稱在我這店裡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你這樣可會壞了我的聲譽。”
先禮後兵,這是一個不落俗套的辦法。
衛涵軒也不把這人當回事,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直到他視線往秦諾言那掃去,這才不急不緩的盤起腿,抬起頭看向他。
“我也想著頭次來你店裡關顧,不想鬧出什麼事來的,畢竟我也是來看看你的店的,若是真發生了什麼的話,對你也沒個交待,可。”
說到這的時候,衛涵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看向了鄭友奇。
“偏偏有人不長眼的看上了我看上的,你說,就我這脾氣,忍得住這種挑釁麼?這不,沒打起來你都得感謝我給你留了面子了。”
衛涵軒說道很是道貌岸然,一幅我很賞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