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陌生人的接濟後,夜蘿又馬上回到她安置神威的山洞——她已經離開得足夠久了,神威並沒有能和她聯系的手段,假若看她許久沒回去,或許還會出來找她的吧?那家夥最近不知怎的有點愛照顧人,也是很好笑的了。
回到山洞,夜蘿看神威還安靜地躺在原位,就默不作聲地走到火堆旁邊再次添了柴火,再用刀子對兔子做起了基本的處理——比如把內髒拿出來、剝皮之類的。
“……哈哈夜蘿,你那處理兔子的手法可是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神威不知何時醒了,剛起來就望見那被夜蘿面無表情地解剖兔子,神威又很是無奈的笑了起來——他想起了夜蘿經常喚他臭兔子,她會不會就是整天幻想著如何剝他的皮?
想到這裡,神威又無奈失笑:“你老實跟我說,兔子哪裡得罪你了?”
“……”夜蘿也有些無奈,她總不能告訴神威——她也沒得選擇,這兔子就是一個陌生人給她的,她不吃也是浪費了吧?
啊,想起那個陌生人,她的情緒也有點低落了。她本來不打算在這個時間點思考那些麻煩的問題的。
夜蘿背過身去,選擇不和神威對上視線,又低聲問他:“身體的狀況如何?我認真問的,你不要再隱瞞了,這讓我很困擾。”
神威勾了勾嘴角,一雙湛藍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夜蘿的背影,想著自己突然昏過去或許是真的給她帶來了許多麻煩,也就誠實地點頭:“休息過後體力是恢複了,但一旦使上力氣,體力還是會流失得極快。”
“晚飯過後我再給你想想辦法。”
夜蘿不著痕跡地瞥了他一眼:“臉色是比昨天好多了。”
“狀態確實也比昨天好。”神威無所謂地笑起來。
——那你昨天的狀態得有多差?夜蘿瞪了他一眼,又削了樹枝將兔子架起來用火燒。之後,又認真地用水洗了水果,再把那些果實拿到火邊烘了烘,殺菌過後,才敢遞給神威填牙縫。
神威也很是習慣被她照顧了,就用左手吃著水果,騰空出右手來給夜蘿更換繃帶——但習慣被照顧是一回事,他還沒習慣不作死:“話說繃帶是要這麼勤更換的東西來著?還是說夜蘿你想找個藉口看我的裸.體啊,我隨時都能脫給你看的喲?”
“……”夜蘿一臉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神威感覺受傷地閉上嘴。
更換了繃帶、吃過了烤好的野味,夜蘿又有些疲憊地坐在神威的旁邊——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許多事情,想起了自己加入ad之前的事情。
“在想什麼?”神威笑眯眯地搭話,手上還拎著一個水果在歡快地啃。
“……想許多事情。”夜蘿歪了歪頭,又望向神威那張寫了一頁好奇的臉,“比如你什麼時候會好。”
“明天吧。”神威回答得不負責任。
夜蘿也不打算當真,只是聳聳肩,又道:“還有一件事。”
“嗯?”
“……那就是我在成為ad職員之前的事情。”
這神威倒是有些興趣。
夜蘿眨巴眼睛,心血來潮地說了出來:“我本來是在一個殺手組織工作的,將我哥跟我說的片段聯系起來,或許,我在戰場上‘死了’之後,就被那個殺手組織撿了回去,實際上,我的記憶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身體也是那時候被改造成夜兔的。”
夜蘿望著自己的手臂,面無表情:“我是失敗作,因為我只有一半是夜兔,人類身體的種種限制還在束縛著我的能力。”
神威安靜地聽著,也不說話,只是不知何時起,他停下了咬蘋果的動作。
“我不喜歡在那殺手組織裡工作……所以,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我跟著ad一個情報獵人一起逃跑了,並且,借用他們的能力換了個身份。”
夜蘿輕聲地把事情說完,又有些無奈地勾起嘴角——突然說起過去的故事,看起來就像是立起了死亡的fag。
夜蘿怔怔地回想起過往的事情,回過神來,火種已經快熄滅了。
為免此刻虛弱的神威和自己在這荒野裡著涼,她又馬上添了柴火。火堆很快又噼裡啪啦地燒了起來,夜蘿伸手往火堆烘了烘,又貼心地提醒:“……團長,是不是差不多該睡了?”
夜蘿回頭望去,又發現神威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她狐疑地偏了偏頭,正想開口說話,又被神威一把扯進了自己的懷裡。她的鼻子狠狠地撞上神威結實的胸肌,疼得她差點飆出了淚水。
“你搞什麼?”夜蘿有些困惑地仰頭凝視神威的眼睛,而他始終不說話地望著她,夜蘿情商低,有點無法承受這種親暱的氣氛,也就害羞地低頭下去:“你覺得冷了?”不然抱著她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