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受重傷的團員一個個放在地上,夜蘿又開始了他們的急救處理——一直到她把所有人身上的傷都處理完畢左右,神威那邊也傳來了首戰告捷的訊息。
“首戰拿下了?不錯啊,那接下來雁翠的形勢就該會有所改變了吧。”
阿伏兔拎著視像通話裝置,看著螢幕另一頭那頭發散亂的神威,又摸著鬍渣站起身來感嘆:“而且還是全員全身而退的戰果,不錯不錯,因為我可是最討厭看見同伴死亡了。”
“但是,我們只是把任務完成了一部分而已。”
在一旁聽著無線電的夜蘿把膏布貼在團員的手臂上,又站起身來,臉無表情地提醒阿伏兔:“我們真正要做到的事情,是讓雁翠星的王歸順於春雨,但現在的我們只是把他一部分的兵力削掉而已。”
“就算是這樣,我們已經比來了半個月還是無法攻下一城的第一和第四師團強多了。”阿伏兔聳聳肩,仰頭看了眼那逐漸暗下來的天,又抬起自己的遮陽傘往森林深處走去。
“你要去哪裡?”
夜蘿好奇地望著阿伏兔的背影。
“……去給團長獵點野味當晚餐啊,話說夜蘿妹子也順道去洗個身子吧?跟你說,一個女人四天不洗澡可是會嚇跑男人的哦?”
阿伏兔壞笑著揮了揮手,身影就漸漸消失在森林的黑暗之中,唯獨聲音從森林入口傳來:“……不用管那些重傷的家夥啦,你處理過他們已經好很多了,你還是照顧下自己吧,別太勉強自己哦?”
“……”
夜蘿站在原地,聽了阿伏兔的話後她又老實地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早已看不出原來顏色的旗袍與面板,心中反複思考著阿伏兔的話,又頗認可地拎起自己的藥包就往森林的反方向走去。
她確實不喜歡這種黏糊糊的感覺,既然第二戰不會那麼快到來,她就在水邊洗洗身子、順道為自己進行治療吧。
夜幕無聲降臨,四周的氣溫連同河水的悄然下降。
找到河源的下流,夜蘿褪下舊衣後又把整個身子浸入水中,先是仔細地把那些黏在發梢上的血汙一點點洗去,又認真地把那些黏在傷口附近的沙塵給一點點洗去——
在剛才那一場戰役當中,因為茶吉尼不會使用刀劍那型別的武器,她身上也沒多少創口,就算有也不是什麼深刻的傷痕,所以這樣洗澡她是不會疼的,只是體內的肌肉傷與骨折,就疼得叫她呼吸也不敢太重。
忍耐著活動為她帶來的疼痛,夜蘿在仔細地洗好身體後,又不忘把自己那髒掉的衣物給放到水中擦拭——外出任務她沒帶多少件衣服,要是破掉就扔,她該是要破産了。
“嘶……”
夜蘿把自己右小腿上的扭傷給包紮好後,又開始處理自己腰間的傷口——首先是得把積血給散掉,再用特殊器具給固定好腰身…只穿好了褲子的她裸著上身,又咬著下唇給自己內出血的位置割開一個小小的傷口,再用布捂上去。
“……痛!”她小聲地抱怨著,又垂眸看著手上那些染血的布條——她覺得,她還是蠻怕疼的,但神威他們貌似沒有這個問題,果然是因為她是半人半夜兔的關系嗎?各種功能都稍遜於他們,剛才也是,在整個師團中,她是唯一一個需要被神威拯救的人。
也逼使著神威用團長命令使她撤退。
夜蘿的眼神寫著隱約的不甘心——又下意識加快了手上處理傷口的速度,想著自己要是在河邊待太久的時間可能還會被人當成嬌生慣養的小女生,那樣的話她可是會很不爽的。
“明明平常的我是非常懶惰的型別呢。”雖然周遭沒有人,夜蘿還是禁不住自言自語起來。
但在加入這個師團之後,她就變得稍微拼命起來了。明明從來的她的目標就不是當什麼強者、更不是不敢承認自己的弱小的人,但當她見識到自己與神威他們的‘差距’和‘距離’時,又出現了想要追趕上去的想法。
好奇怪,難道自己不知不覺地變了?
今天被那個人命令撤退,她感到的居然不是松一口氣,而是失望和受傷,還有討厭。
夜蘿手上包紮的動作停下許久,腦海裡全都是神威在戰場上戰鬥那讓人憧憬的身影。
“真是個危險的家夥。”她小聲抱怨。
——她居然越來越關注起那隻蠢兔子的事情來了。
夜蘿皺起眉頭,決定暫時把各種想法拋諸腦後,又飛快地為自己包紮好傷口、把旗袍穿上,再悶悶地回到他們第七師團的營地去。
……還是快點吃頓好飯,把這個煩躁鬱悶的心情處理掉吧。
都怪團長那個宇宙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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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想過讓尼桑在妹子洗澡的時候看見妹子的果體,但那樣貌似沒有新意?
所以我把這個念頭收回來了嗯哼,我決定用別個方式賣肉!
雖然這邊的賣肉肯定不及隔壁基友的賣肉吸引了但下一章還是請留意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