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奇跡小姐心裡也在暗暗叫苦,不知道是不是體質的原因,被爆炸波及、傷勢最嚴重的3個小朋友,治療術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
她焦急的沖兩個超級英雄喵喵叫:“快,我的治癒對他們沒用!快送他們回醫院!”
往趕回的路上,婕咪聯絡了克裡斯汀,當他們回到醫院,就看著女醫生帶著3臺擔架床等著大門口。貓小姐已經提前變回人形,從男朋友背後跳下來,一邊接過他懷裡血肉模糊的小男孩,一邊指揮閃電把他抱著的兩個孩子放到擔架上——“你們先去把那個王八蛋送去警察局!”
畢竟從現在開始就是醫生的戰鬥了。
婕咪沒有正式上過醫學院,本來這種嚴重事故也不關她什麼事。然而現在正是晚上,病房裡面值班的醫生全部被叫到急診室還是人手不夠,這三個孩子傷情特別複雜,還需要其他科室一起會診。克裡斯汀丟了一件隔離衣給她:“過來幫忙消毒!”
貓小姐現在照顧的孩子估摸只有八九歲,他可能是這次受傷最重的傷員,雙手上的血已經變黑了,臉上也是血呲呼啦的一片,幹涸的血液混合著泥土,糊住了原本明亮靈動的眼睛。
無色透明的雙氧水甫接觸到傷口,就立刻翻騰起稠密的白色泡沫,滋滋作響,婕咪用無菌生理鹽水將泡沫沖洗掉,再倒上碘伏,再沖幹淨,如此迴圈幾次之後,給匆匆趕回來的其他醫生讓開位置,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麻藥,給主治醫生遞送針線,協助他縫合創口。
能做的都做完,然後她就被趕出了急診室。醫院走廊上擠擠囊囊站滿了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和聞訊而來的記者。
婕咪還看見了《號角日報》那個拍照角度很牛逼的記者,他彎下腰正在採訪一個跟著大人混過來的小女孩:“hey seet,剛剛爆炸發生你也在現場嗎?哦,你肯定嚇壞了!聽說蜘蛛俠也在現場,他沒有救你們嗎?”
對記者險惡的用心一無所知,褐色頭發、臉蛋圓嘟嘟的小天使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我不怕,有貓貓在,會發光,好漂亮!”
貓?是複仇者那隻小可愛嗎?
剛剛還居心叵測的記者迅速換了一副嘴臉,他拿起手機,指著被用來做手機桌面的高畫質貓片:“是這只嗎?”
小天使乖乖點頭:“她的毛好舒服,摸上去暖融融的。”
三十來歲的大男人看上去很想摸一把小天使的手,好好感受貓毛的餘溫。
婕咪受不了地摸摸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繞過自己的這個狂信徒走出人群,人群外站著換回白色襯衫和牛仔褲的兩個大男孩,似乎正在生氣。
彼得先發現了她,對她招招手:“honey!那幾個孩子怎麼樣?”
“還在急救,小孩子的抵抗力太低了,不知道還需要多久——你們把那個人送去坐牢了嗎?是九頭蛇的人嗎?還是小醜逃獄逃到紐約了?”
說起這個,彼得的臉色又沉下來。他身邊的巴裡搖頭苦笑:“他只是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的、陷入愛河的男人,有一個甜蜜的、軟弱的戀人。
像所有的愛情故事,開頭總是如同童話一樣,然而對方來自一個老式的家庭,家人的劇烈反對和沒有後代的遺憾讓那個男人離開他,接受了家人安排的婚姻。
他被留在原地,他瘋了。
然後將所有的仇恨灌注在拒絕了他領養請求的福利院。
彼得在警察局時很想一拳打爆他的狗頭。
你感情受傷,為什麼不去打一頓那個懦弱的戀人,不去爭取他頑固的家庭;你心痛的快要死掉,為什麼不找個地方靜靜的去死?
有些人舉起武器是為了對抗比自己更強大的人,而有些人舉起武器是為了欺負比自己更弱小的人。
彼得和巴裡他們也曾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但是他們從未想過去欺淩別人,即使他們現在已經擁有了足夠的力量。
那些oser振振有詞的為自己辯解——受傷、報複、世界不公、社會黑暗等等等等,然而都不是剝奪其他人生命和權利的藉口;因為有些人即使處於和這些人一樣悲傷的處境,也不會像這些人一樣作出傷害別人的選擇。
這個世上總是會有一些傻瓜,願意冒著危險,去拯救生命,去守衛安寧,去喚醒這個世界對於人性的那一點點信心。
這才是守護這個世界的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幫忙想名字,所有出主意的小天使都有紅包包,同時也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援!另外,這篇文章要正式入v啦!屆時會有三更掉落~希望小天使們一如既往的愛我呀!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