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了捋鬍子,說:“那你說“鐵匠師傅”,是指“我“嗎?”
我急了:“我的意思是”鐵匠“:張剛。”
老鐵匠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哎呀,他怎麼不自己送啊,嫌我老頭子累贅啦!”
“不是,他正在做桃木劍,我給他砍了幾根桃樹,他正做劍呢!”
鐵匠突然嚴肅起來,捋捋胡須,在思考些什麼。我看了看這院子,一座平房一室一廳,院中一棵香樟樹,樹下一個石桌四個石凳,院角有個爐灶。老頭突然起身,說:“跟我來。”我起身走了幾步,便來到了角落的爐灶旁,灶的架子上擺了幾把刀和劍,老頭子遞給我一把劍,自己也拿起一把,拿劍指著我說:“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說完劍就指了過來。
“啊!橫豎都是我死啊。”我見他劍都指過來了,本能的拿劍一擋。他的劍被擋開,又順勢,轉一圈朝右攻來,速度極快,這次我勉勉強強接上了,卻沒能彈開他的劍。他的劍沿我的劍鋒向下一劈。我的媽呀,一想我的這隻手就要被砍,本能的崩緊了肌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感覺,啊,渾身一陣冷。
“哐”他的劍砍在了我的劍格上,我手一陣麻,劍掉地上了。
“哎呀,嘖!嘖!嘖!不行啊!完全不行。憑你這點武功完全不行啊!”老鐵匠一邊捋鬍子一邊搖頭。
“怎麼不行,你才不行呢,我以後自然會比你強不知道好幾百倍。”他看看我:“就你這副德行將來也想成才?不相信,完全不相信,除非……”
“除非什麼?”
“南邊海底有一個非常奇特的溶洞,叫“天鴻洞”,裡面有很多標緻的礦石,你給我弄兩塊來,就說明你有本事。“我笑了:“喔呵呵,原來是想要我幫你弄東西呀!休想,我才不上你當呢,哼!”
老頭見沒成功,臉上的得意頓時變成了失落:“蒼天啊,我王坤一輩子踏踏實實,兢兢業業,行善積德,從來沒做過違背良心的事,為什麼我的願望始終不能實現呢?”老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聲淚俱下,肝腸寸斷。我感覺如果不答應他就對不起老天爺。
“好吧,好吧!要弄什麼?”老頭子臉上又露出了之前笑眯眯的表情,走到灶旁,撿起兩塊小石頭,指著西南方向說:“那邊海底有個溶洞,洞裡有很多礦石,我就要這兩個,你別給我弄這麼小塊來啊,盡量多弄,最好把那裡面的全部弄來。”
“好啊,我把整個山洞給你搬來。”
“哦,不是,你往山洞裡面跑,跑到最裡面,跑到沒路可走,能看到有兩條腿站立的小動物那裡。那裡的石頭比外面顏色更深,更加厚重,而且光澤讓人賞心悅目。你看……”他拿起兩個小石塊,說:“這個,顏色純黑,跟其他石頭不一樣,好分辨吧!這個鋼塊表面有特殊的光澤,你看,你把這兩個小塊帶在手上吧!記住要盡量多弄,這東西值錢。”
“你是說在海底嗎?”
“你不用擔心,葛三叔在那裡撐船呢,會把你安全送達。”
老鐵匠遞給我一個鑿子說:“鑿子給你,那把劍你帶在手上吧!你先去珊珊那裡拿一件鰈魚甲。拿著這兩塊石頭給她看,就說我是你師傅,她會給你的。”
“珊珊?住哪兒啊?”
“沿著門前這條路,走到村子西南角。以生命樹為中點,我和她的屋子是對稱的,很容易找。”
屋子還對稱的,搞什麼鬼?我拉開院子門準備走,他交代了一句:“別找人幫忙啊。”
“為什麼?”
“你小子不是很有本事嗎?怎麼,一個人怕?”
“鬼才怕呢?”
我望了望前方的生命之樹,啟程了。走了一會兒,走到了生命之樹底下,生命之樹好大好壯觀,裡面還時不時有人出來。
樹下不遠就是楊大媽的裁縫鋪,我到她那裡賣了那8頭狼。3文一頭。
繼續走來到西南角,果然,這屋子跟鐵匠老頭的屋子頗有相似。孤零零的一座,房子不大,一屋一廳,只是沒有香樟樹。
“咚、咚、咚!”開門的是位老太太,人很精神,也很和藹。她說:“有事嗎?”“鐵匠老頭……不,不是,師傅要我來拿鰈魚甲。”我把石頭和劍給她看了看。大娘盯著石頭和劍看了看,邊往屋裡走邊說:“他怎麼不自己來啊?”“因為是拿了我來穿的,所以我自己來拿。”她突然不動了,轉過頭來看著我,露出懷疑的眼神說:“你?”“是啊!是我!”她若有所思的進屋去了。
我趁機看了看院子,中間一條石路,兩旁是草地,還有一些小樹,草地上撐起許多曬衣服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