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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兒!”崔騫的聲音都變調了。他表情猙獰, 幾乎要直接崩潰。
站在他對面的是年輕的皇帝,雖然極端酷似的容貌, 再加上一身男裝, 但是依然騙不過崔騫這樣眼光毒辣又熟悉皇帝的人。
眼前之人,根本不是皇帝,是十三公主秦芷啊!
之前不是沒牽掛過這個流落塞外的表妹, 崔騫也詢問過闢東營, 得知公主的車架被他們一隊士兵護衛著向東退走, 至今還沒有訊息回傳。崔騫有些憂慮, 但也僅僅是憂慮而已。
這一戰雙方都折損慘烈, 陣亡計程車兵數以萬計。後續還有諸多撫恤之事需要處理, 也只能盡快派出斥候, 救援迎接了。
返回函谷關內, 他求見聖駕,正準備提起這件事情。沒想到出現在面前的“皇帝”讓他瞠目結舌。
留在關內的是公主,那麼在關外被貪狼營銜尾追殺, 被逼一路向東的就是……
他簡直不敢相信。轉頭目光掃過方源、詹子平、羅信……這群家夥個個一臉沉重,還有公主本人。
崔騫猛地轉頭,四周的侍從都被屏退了,難怪剛才進了大堂,就覺得光線暗淡,侍奉的宮人也稀少。
“你們這是瘋了嗎?怎麼能同意這種計劃。”崔騫一開始聲音很大,但是兩個字之後,就迅速醒悟過來, 將聲音硬生生壓低了。
“皇上堅持……”詹子平神情沮喪。皇帝堅決不肯讓妹妹去冒險,實際上若是按照原定計劃,皇帝是可以平安返回關內的。
只可惜機緣巧合,就晚了那麼一步,就被突然趕來的突畢族援軍截斷了後路。
“已經派人去搜查了,以搜尋十三公主的名義。”方源神情凝重。
秦芷坐在座位上,臉色陰沉沉的,為了安定人心,也為了迷惑北朔的視線,她暫時必須以兄長的名義活動。
若是被北朔知曉秦諾流落在他們境界,那還不徹底瘋掉,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假扮男裝,她並不抗拒,唯有滿心的憂慮,無法排解。
就在這樣壓抑萬分的氣氛當中,門外放風的李丸小心翼翼擠了進來,通傳道:“舒王求見。”
在開啟城門,貪狼營沖入城中的時候,秦勳就帶著人手匆匆返回了函谷關內,戰事緊張,也沒人有空處置他。
後續的戰略他一概不知,只知道似乎橫刀城頂住了攻勢,在鏖戰數天之後,北朔退兵了。
他心中大為緊張,自己開啟城門的事情,是否已經被發覺了呢?又暗暗痛恨,這幫北朔的廢物,整天吹噓地自己騎兵厲害,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模樣,根本就是一群銀樣蠟槍頭!
既然沒有破關,他只能派人送出訊息,讓南軍返回西陵關,以後再等訊息。
又在關內提心吊膽住了幾天,發現皇帝和軍方都沒有來找他算賬的打算。便自覺得計,至少暗中開啟城門的事情,沒有被人察覺。也對,聽說那天晚上戰局血腥,城門附近的官兵都死的差不多了。
卻不知道,秦芷他們都憂心忡忡,是根本沒空兒理會他。
秦勳逐漸安心,便想著出來打探訊息。或者幹脆提前返回京城算了,北邊走這一遭,真是糟糕透頂,這天氣哪是人過的啊!
秦芷正滿腔怒火無處發洩,聽見這個首鼠兩端的東西湊上來,立刻咬牙切齒,“無恥狗賊,勾結敵寇,竟然還敢來這裡見我,立刻將他殺了以儆效尤……”
“等等,”崔騫猛然醒悟過來,沖著秦芷喝道,“現在還不能殺,等他生了兒子之後再動手。”
大堂內有片刻的沉默。每個人都知曉崔騫話語裡隱含著的意思。
經過逆王屠戮,再加上霍太後奪權,如今景耀帝留下的子嗣,除了皇帝之外,就只剩下一個秦勳了。
皇帝生死未蔔,而帝國不能沒有繼承人。
秦芷大怒,沖著他低吼:“你要用這種玩意兒的兒子到那個位置上去嗎?他配嗎?”
這種玩意兒也是你親哥哥好吧。崔騫感覺一陣牙疼,但神態依然堅定,說道,“配不配不重要,但是必須得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