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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川看著那裹挾著銀光的利爪朝她而來, 想要躲開,卻已來不及動彈了。
落得如此境地,好像不是她的錯, 但也罪責理應歸咎於她。
如果她能夠看透潛淵的身份就好了,如果她知道的更多就好了,如果她沒有沉迷於所謂的親情就好了……
但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且現在已經晚了。
沒有人告訴她, 她有個尚存於世的叔叔,也沒有人能告訴她, 潛淵的謊言是出於什麼目的。
潛淵的手扼住了她的脖頸, 漸漸收緊,尖爪刺入皮肉。維持生命的空氣被徹底阻斷, 青之川的呼救聲變成了難以耳聞的嗚咽, 每一個動作都分外艱難,但她始終沒有丟下手中的太刀,彷彿太刀落地是她敗北的證明。
氣息泯滅,青之川一度覺得魂魄已經開始剝離軀體, 即將飄散於空中。聲音也已消散, 唯有尖銳的耳鳴聲在不停喧囂。
青之川切實地觸控到了死亡之感。
潛淵看著青之川那與他相似的面容,眼睜睜看著她的雙眸逐漸失去聚焦, 陷入空洞的迷茫中,忍不住大笑起來。不久之前所宣稱的“血脈親情”, 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他能感覺到青之川的心髒在劇烈跳動,活生生的性命捏在他的手上。只要再收緊一些, 只要再久一些,這顆心髒的一切行動就將徹底停滯。
這樣也會相當有趣,他想。
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一瞬,潛淵松開了手,鋒利的爪尖卻鈎住了青之川的脖頸,硬生生扯下一塊肉。
潛淵甩了甩手,將無意中沾上的血液甩去泰半,然而血液還是從指間的縫隙漏下。他攤開手,從青之川脖頸上扯下的那塊肉躺在他的掌心。他用指尖把碎肉撚起,從其中拔出一枚鱗片。
透過日光,鱗片顯出極淺的灰色。
潛淵瞥了青之川一眼,將鱗片收入袖中,笑得得意。
青之川雙腿發軟,勉強才站定,但當久違的空氣湧入鼻腔時,她渾身上下的力氣徹底抽幹,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上。
也正是在這時,她瞥見到了滿地鮮紅,沾滿血液的枯草不堪其負,幾乎被壓得帖倒在地,血珠滾落地面,或滲入泥土,或滴落河中。
她呆滯了整整三秒才意識到血液源自何處——來自於她。依舊在不停噴濺而出的血液霎時染紅了她的視線,疼痛隨之而來。她的手捂住了傷口,卻不能阻止血液四濺。她能感覺到經脈在瘋狂跳動著,傷口如同有生命一般張合呼吸。
眼前之景開始扭曲,斑駁的黑點不停閃現在眼前,她的耳邊充斥著潛淵尖銳的笑聲。一切都變得虛幻,似乎要消散在黑暗中一般,唯獨潛淵猙獰的笑臉格外清晰。
她看到大天狗闖入視線,揚起的暴風將血液滴落時的軌跡吹亂了一瞬,但這風卻無法止住不停流血的傷口。
暴風幾乎要將潛淵的鱗片盡數掀起,他急忙變為獸型,四爪深深嵌入地面,才勉強保持在了原處,然而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受了傷。他的皮肉被如刀般鋒利的暴風割裂出了數道裂口,雖然不深,卻都觸及最敏感的部分,疼痛至極。
潛淵不知大天狗實力幾何,但多少也知道現在自己沒有辦法佔據優勢,索性躍入水中,潛到水底,再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