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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起笑意, 面無表情的玉藻前看上去格外嚴肅,就連語調都有些冰冷,再配上微微上揚的尾音, 更是威懾感十足。
駭人。
玉藻前少見的硬氣,讓青之川多少有些膽怯了。她嚥了口唾沫,平日裡慫得不行的她,這會兒也難得硬氣了起來——大概是遇強則強, 或者是因為她一不小心有些過於膽大了。她愣是沒移開目光,直勾勾地盯了回去, 以此來表現出自己的好不退縮, 即使她還是沒有想好還說些什麼才能夠挽救現下略顯緊張的局勢。
她心裡飛速尋思了一番,終於摸索到了說辭。
她清了清嗓子, 一臉坦蕩, 坐得更直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沒有說錯什麼。你確實對待綾人格外溫柔呀。倒也不是說你平時多麼兇惡,只是沒有此刻這麼這麼溫柔罷了。所以我說希望你平時能夠更加溫柔一些,這話沒錯吧?你也別不放心上……”她最後極小聲地嘟噥了這麼一句。
言下之意, 就是她剛才的話中根本沒有詆毀玉藻前的意思。辯解的最後, 她還不忘初心,負隅頑抗般再度重申了一下自己的小小祈願, 不過她也不敢說得太明顯。玉藻前這幅模樣青之川到底還是害怕的,所以只敢不著痕跡地提點一下。
青之川以為她說出這話後, 玉藻前大概會反駁一下,或者是翻個白眼——雖然這樣的行為好像也不是很符合他大妖怪的人設。總而言之, 聽完這番辯白,依照青之川的預想,玉藻前總該有些反應。然而不知是她的辯白太過無力,或是因為別的什麼不為人知的理由,玉藻前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仍是保持先前的表情坐著,撫摸著綾人後背的大手一刻不停。
若非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青之川幾乎快要荒誕地認為玉藻前是睜著眼睛睡過去了。
等待令人心焦,青之川心中的自我懷疑開始瘋長,將本就殘存無幾的安定感擠到了陰暗無光的角落裡。她把散亂在背後的長發撥到身前,以五指作梳,一下一下,慢悠悠地理順頭發。她依舊盯著玉藻前,但她現在只能依賴最後一絲勇氣保持這個姿勢了。
不知第幾十次把長發從發根捋順到發梢,玉藻前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他笑了。
青之川總算鬆了口氣,上半身也不再繃緊,整個人都垮了下來。雖說玉藻前這反應確實算不上是什麼值得慶幸的反應,但對現在的青之川來說,已經足以值得高興了。
看著她格外誇張的反應,玉藻前的笑意更是濃重。他本也就沒有生氣,至多也只是有些想不通青之川說出的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而已。他原本只想問問她為什麼說出這話罷了,但一瞬之間起了難得的玩心,才故意拿喬,表現出那副模樣。
要保持不茍言笑的模樣絕非易事,縱然是玉藻前也是努力了一般才堅持了這麼久。見青之川誠惶誠恐,還問到了想要聽到的答案,他便也不再“胡鬧”,恢複了慣常的模樣。
“好,我知道了。”他點了點頭,刻意將語調放得輕柔,還淺淺地鞠了一躬,畢恭畢敬道,“都聽大人囑託。”
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倒是青之川沒有料想到的。她無意識地朝後挪了挪,遠看了玉藻前幾眼,又倏地靠近,恨不得把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都打量一遍。
“不對啊,你怎麼會應得這麼爽快……還有大人這種稱呼什麼的……不對勁!”她嚇得聲音都顫抖起來,但依舊顫顫巍巍地分析了起來,“難道……你感冒了嗎?”
青之川急忙伸手貼在玉藻前的額頭上,抬手時廣袖無意間掃到了玉藻前的鼻尖與嘴唇,惹得他有些癢癢的。她的手有些涼,貼近玉藻前的肌膚,能感覺到的熱度比平時更上升了幾度。
“嚯,這麼燙!”她驚呼了一聲,急忙將另一隻手貼在自己額頭上,切實感受了一番自己的體溫後,信誓旦旦地給出了結論,“沒錯,你還真是感冒了。怪不得應得這麼爽快呢,原來是在說病話……”
她看起來倒好像是輕鬆了些。
玉藻前沒有深究青之川的反應,只覺得她粗糙的診斷方式錯處太多。青之川可是有著蛟龍血統的人類,體溫或多或少都比如同的人類要低一些。而他自己的溫度比起一般人來,又要高上一點,再一折算,青之川所碰觸到的他的體溫,就算再正常,也顯得不正常了。
玉藻前覺得自己一定要解釋一下了。他停下了動作,正色道:“我沒病。”頓了頓,他又反問道,“難道你覺得我這樣的妖怪,還會生病嗎?”
青之川一時語塞,完全被他說服了。但她還是有些嘴硬,毫無底氣地反駁了一句:“……萬一呢!”
這話吵醒了已轉為淺眠的綾人,她急忙閉嘴。
綾人揉了揉眼睛,視線還是有些迷糊,但他一眼就看到了青之川。他想也不想地竄出了玉藻前的懷抱,把他溫柔的撫摸忘了個靈光,一下子紮進青之川懷裡。
“你可算是回來了。”他嘟噥著,用力往青之川懷裡鑽。
青之川受寵若驚,但頭腦依舊清晰。她拍了拍綾人的肩膀,正聲道:“坐好,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