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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川回溯過往,試圖尋找記憶中與面前這人相似的容顏。不過對於她來說,這並非什麼容易的事情。沉吟許久,記憶依舊模糊。
“唔,你是瀧谷嗎?不對不對……呃……好像是瀧澤?難道是澤村嗎?”
玉藻前以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青之川,毫不留情地質疑道:“你真的認識他嗎?”
久久不能想起男人的身份,青之川本來就已經很急了,還被玉藻前如此直白質疑了起來,她更覺窘迫了。雙頰染上些許紅暈,在暖色的燭光下顯得並不明顯,不過青之川能清晰地感覺到熱意從臉頰直傳到了耳尖。如果燒得再厲害一些,她覺得自己的頭頂很有可能冒出陣陣霧氣來。
“我真的認識!只是現在有些想不起來了而已……”她頗有些中氣不足地為自己辯解,“等我一小會兒,我絕對會想起來的……嗯!絕對!”
玉藻前不語,不再打擊青之川的積極性了。
男人眼裡一瞬之間閃過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低垂著頭,眼中只餘下沮喪。
另一邊,鯉魚精在一目連的幫助下已經將老人用繩索捆起來了。雖說以他的歲數就算再怎麼負隅頑抗也鬧騰不出什麼大風大浪,但還是應當謹慎為上。忙好了這項大工程,鯉魚精長舒了一口氣,來到跌坐在地的男人面前,湊近看了好久。
“四十九姐姐,這不是山本嗎?”
“對對。就是他,山本晃!”青之川輕拍了一下腦門。想起這個名字讓她忽覺身心舒暢了不少。
玉藻前卻掩面輕笑了起來,半是調笑半是數落道:“所以你先前想到的那些姓氏,居然和真實名字一個字都不搭邊嗎?”
玉藻前這話說得毫不留情,青之川的臉又紅了起來。她輕哼了一聲,伸出魔爪撓向玉藻前的側腰,企圖以此來懲罰他一下,然而玉藻前卻巍然不動,甚至還以一種非常奇怪的目光看著青之川,似乎搞不懂她這動作的用意。
青之川微微皺眉:“你不怕癢嗎?”
玉藻前搖頭。
青之川只好悻悻收回不安分的雙手,權當先前自己是在自討沒趣。
撓癢癢這招是她懲治式神最有效的招數。此招一出,幾乎每個式神都會,敗倒在她的魔爪之下,大叫著向她求饒。然而這一招卻在玉藻前這兒失去了效用,青之川覺得挫敗不已。
不過她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她走近山本晃,蹲下身,與他處於同一水平線。
“所以說到底你還是忘記我了。”山本晃冷笑了一聲,“成為陰陽師的感覺怎麼樣,大人?”
他這話中滿滿都是挑釁,然而青之川卻沒有生氣,只正色道:“你今年沒有來參加陰陽師資質考試。”
山本晃一怔,呆呆地看著青之川,突然落下淚來。
他這番情感轉變實在是過於突兀,看得一目連和玉藻前兩個不知內情的人疑惑不已,只好詢問鯉魚精。
“那個山本去年和四十九姐姐一起參加了陰陽師資質考試,關系還挺不錯的。然而他卻不幸落榜了。”鯉魚精言語間略微有些同情,“他那時候信誓旦旦地說明年一定能拿到資格證書,不過他卻壓根就沒有參加考試,四十九姐姐還唸叨了好久呢。”
山本晃身後的桌上擺著一副不完全的骨架,骨頭上還附著未剔盡的筋肉。桌邊角堆著肉塊,血液自桌角流下,然而卻在半途之中停滯住了,凝在邊緣,結成了厚厚的一層。玉藻前取過骨架,察覺到上面的接縫還很明顯,之前稍微用一點力就能折斷,不過無論是形態還是大小都與巨獸的骨架相同。
青之川自然也沒有忽略這個骨架。
“這是你做出來的?”她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還有肆虐南城的巨獸,一夕之間消失的山精一族,也是你的手筆?”
山本晃沉默著,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在青之川徹底爆發之前,他悄然將手伸到她面前。
“你把我送去官府吧,反正我和父親失敗了。”他喃喃道。
這舉動是青之川沒有料想到的,一時間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用力抓了抓頭發,內心煩躁不已。細軟的發絲在這番無意識的虐待下成了雜亂的一團,青之川卻渾然不覺。
她垂下手,長嘆了一口氣。
“你從哪兒學來了這種旁門左道?”她努力抑制住惱怒,柔聲問道,“以你的能力,不應該懂得起死回生之術才是,更別說製造出穿越陰陽兩界的巨獸了。”
山本晃抬眼看向青之川,然而卻迅速垂下了眼,支支吾吾地解釋了起來。雖然他語序不清,不過多少還是讓人聽懂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