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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燈沒有在意這些故作鴕鳥的鬼魂,繼續持槳劃水,將船穩穩停靠在河邊後便下了船,踏上地府幹燥堅硬的土地。
見鬼燈上了岸,潛在三途川中的亡魂們紛紛探出頭來,沉重的故意聲此起彼伏,呼吸道久違新鮮空氣不由得讓他們發出滿意的嘆氣。
難道鬼也會因為呼吸不到空氣而窒息而死嗎?青之川突然有些好奇。
待到式神們都上岸後,青之川還沒有下船。她略微後退了幾步,將裙擺微微提高些許,而後沖刺著跳下船舷,以一個尤其平穩的姿勢落地,完美避開了不慎落入淺水之中的命運。
“呼——不容易不容易!”青之川松開緊攥著裙擺的手,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這可是三途川啊……”
“也是呢,四十九姐姐以前幾乎每一次下船都會掉到水裡,無論船離岸有多近。”鯉魚精毫不留情地將青之川的丟臉往事給勾了出來。
一目連還沒有遇到過和青之川一起坐船的機會,自然還沒有親眼見識過這般尷尬的場景。至於玉藻前,他剛與青之川定下契約不久,對於她也瞭解得不多。聽到鯉魚精透露出的這件尷尬逸事,兩人同時回頭看向青之川,就連盤在一目連身邊的龍也看了過去。
三道直勾勾的視線看得青之川雙頰發燙。她故意擺出一副威嚴模樣,怒氣沖沖道:“這是小機率性事件,我才沒有每次都掉水裡!”
這種說辭顯然不能讓兩妖一龍信服——青之川從他們的眼裡看出了懷疑。青之川實在是想不出還可以再說什麼了,只好快走幾步,沖到他們身前。她緊跟著鬼燈的腳步,姑且算是將惱人的視線拋到腦後了。
鬼燈靜靜走著,對於身後的騷動並不在意。
耳旁充斥著嚎叫聲。雖然這聲音聽著很遙遠,但實在是難以忽略。一目連頻頻側目望向嚎叫聲的出處,眼神中有些哀憫,腳步也變慢了不少。
玉藻前似乎已習以為常,沒有絲毫反應,一如往日,鯉魚精也沒有將這聲音放在心上。
青之川不是個同情心泛濫,不過這聲音實在是聽得她頭疼。
“風神連。”鬼燈忽然出聲道,“那些都是已逝之人的痛號罷了,你不必感到悲痛。”
一目連已經許久沒有被人以本命稱呼過了,初一聽到連這個名字,居然有一瞬間沒能反應過來。
他垂下頭,輕笑了一下,加快腳步。
一直沉默的鬼燈好不容易出聲,青之川抓住了這個機會,順勢問道:“鬼燈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尋閻魔大人。剛才的事情要稟報一下,而且他那裡應該會有一些新訊息。”
“閻魔大人?”青之川忽然興奮了起來,“我曾聽人說過,掌管地府的閻魔大人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膚白貌美,有著常人難以匹敵的威嚴!相傳……”
青之川越說越激動,不停動手比劃著。相對應的,鬼燈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看著她的眼神也愈發複雜。
有多麼複雜呢?大體來說,應該摻雜了一分糾結兩分質疑三分同情四分難以置信。
察覺到鬼燈的奇妙目光,青之川停下了話頭。
“鬼燈大人,怎麼了?”她反問道。
“你是從哪兒聽來這種謠言的?”鬼燈癟嘴,“閻魔大人是個整天抱著自家孫子頓頓胡吃海喝胖得宛若肥豬的呆子,僅此而已。膚白貌美的女人……?怎麼會出現這種謠言?這根本連性別都不對了啊!”
青之川心中對於閻魔大人長相的美好幻想被鬼燈直白的事實瞬間擊碎。
不過她的話讓鬼燈深思起來——身為一個合格的輔佐官,就是要擅長在最細微的地方發現問題。
亡魂無法再度回到現世,能將閻魔大人相關事情透露出去的,大概就只有擔任地獄巡警的鴉天狗一族和那些招引亡魂的鬼使了。鴉天狗不善言語,而且也沒什麼機會見閻魔大人,鬼燈猜測應該不是它們傳出謠言的。既然如此,鬼使的嫌疑就很大了。
新來的白童子和黑童子年紀不大,最是愛玩的時候,雖說平日有鬼使白和鬼使黑帶領著,但他們又不能總是看著這兩個小鬼使,說不定就是倆小鬼頭暗搓搓鬧著才惹出了這樣的謠傳。
現下被巨獸的事情纏身,鬼燈沒空去煩惱鬼使們的事情,不過等到巨獸被徹底消滅以後,他就要放開手好好管束一下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