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蔓一怔,“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林菲菲便將齊輝如今做了她手下秘書一事簡單的說了一遍,末了,又道:“如果你想報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他如今在我手下工作,我有一千種法子可以叫他度日如年。”
聞言,杜蔓再次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她卻緩緩搖頭,道:“不必了。”
“為什麼?”
林菲菲不禁為杜蔓的決定感到驚訝。
當日齊輝與林瀟瀟的茍且行為,她可是親眼在公司樓梯裡撞見過,那般赤果果,簡單叫人發指,當日身為齊輝的妻子,杜蔓所承受的是何等的屈辱與痛楚啊!
可是一場離婚帶給齊輝的打擊遠不不夠,至少他現在還完好無缺,隨時隨地都能東山再起。
像齊輝這種與霍明朗一路貨色的男人,林菲菲總覺得這樣太便宜了他們。
看著林菲菲眼裡的恨意,杜蔓一聲輕嘆,道:“事情都過去四年了,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反正,現在他是他,我是我,相見亦是路人,我們已經毫無幹系,我再去找他麻煩,那也只會令我自己不痛快,所以,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杜蔓的這翻話只是她自己的心裡話,並無任何的含沙射影,可是聽在林菲菲的耳裡,卻如遭雷擊。
這話杜蔓是在說自己,又何不是在說她呢!
杜蔓已經放下了,可是,她呢?
卻還在執著。
執著的養精蓄銳整整四年,然後,華麗回歸,步步算計,誓要抱仇,然而,就如杜蔓所說,她在找他們的麻煩,而她自己就痛快了嗎?
突然,林菲菲內心有些動搖了,到底,她這一路來的堅持是為了什麼,有什麼意義?
她是不是應該也學學杜蔓放下過去,畢竟那已經是一場過去。
可是這樣的念頭才升起,立即就被林菲菲內心深處的一個聲音憤怒的回絕。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杜蔓不恨,那是因為她對齊輝的愛還不夠深,不像她與西航,愛那般驚天動地,即使想忘也忘不掉,就更別說能做到相見亦是路人,所以,命運已經註定,她根本無法像杜蔓這樣輕松的說放手就放手。
更何況,那些曾經所受過的傷害,留下的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即使癒合,疤痕也依舊猙獰,那痛,那絕望,她永生難忘,只有一一回敬,否則,她此生,死不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