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我們的馬四肢僵硬,怎麼打都打不動!”就在左雄出神這會,之前被甩飛的探馬跑過來向其彙報道。可以看見,這個探馬臉上的皮擦破了很多,鼻子間還有血跡,顯然是剛剛摔的。
聞言,左雄回頭看了一下,幾匹馬都像是被定格了一樣,成奔跑狀,僵在原地,於是眉頭一皺道:“一定是剛剛的那個道士施得法,某家不通法術,去請尉遲道長來看看吧。”
“是”
而就在這時,一陣車輪滾動聲響起,尉遲真金連同傅天仇與那些官兵已然趕到。
“這是中了定身咒!”不等左雄說話,尉遲真金看著定在那裡的馬匹隨意說道。說話間手指一點,一道靈光飛出沒入馬身,那些馬匹自然就恢復了行動。
左雄見尉遲真金到來揮手解咒,連忙走到近前講述剛剛發生之事,並且表示自己想招攬那位道士,結果可惜沒能招攬成功。
聽他說完,尉遲真金嘴角一翹,不用掐算,便猜出那道士肯定是記憶中的那人。
於是笑著回道:“沒事,有緣自會想見的,繼續趕路吧。”
“是!”見尉遲真金這麼說,左雄點了點頭,隨後手一揮便再次出發。
……
時間回到寧採臣那裡,卻說尉遲真金化的老道說走就走,寧採臣可是很不捨了一些時日。諸葛臥龍見到尉遲真金臨走時留下的仙器,也是糾結了幾天。
後來從寧採臣口中得知他之前經歷過得事,更是聽得諸葛臥龍目瞪口呆。
知道自己上當的同時,被捲入了一場更大的風波。
不過這並沒讓他糾結多久,更沒有起逃跑躲避的心思,恰恰相反,他對尉遲真金去除普度慈航的事,平添了幾分信心。
更想著要是一旦除去普度慈航,不管那老道有什麼謀劃,他也必定出手相助。
而對於寧採臣,相處幾日下來,在加上他在其口中得知不少事,這一老一少算是成了朋友,寧採臣也在牢中住了下來。
不過諸葛臥龍的真實身份,寧採臣並不知道,因為之前的交流,他都沒聽明白,在加上尉遲真金走後,諸葛臥龍並沒暴露自己身份,寧採臣便以為他是一個博學的老前輩,哪怕有過懷疑,也只是以為他有些法術而已。
而寧採臣的性格,也不會讓他對諸葛臥龍有過多的猜疑。
如此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寧採臣以從剛進來時的白面書生,成了一個鬍鬚到胸的邋遢模樣。
……
這一日,寧採臣無聊的正準備躺下睡覺,耳畔忽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磨刀聲,好像還夾雜著有人唸經的聲音。
中途被打消了睡意,寧採臣不無好奇地順著牢房的木頭柵欄向外面張望。只見幾個獄卒正在牢房的空地上自顧自地忙活著,有人在燒水,有人在磨刀,還有一人正朝天上大把大把地灑著紙錢,嘴裡好像還在絮絮叨叨地念叨著什麼。
寧採臣看不懂這些人到底在忙些什麼,不由困惑地看向一旁頭髮疏鬆蓬亂如蒿草的諸葛臥龍向其詢問道:“前輩,他們幹嗎要半夜磨刀?”
聞聽此言,諸葛臥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眼望著屋頂道:“這也用問?在牢裡磨刀當然是要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