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顧慮她到底也不敢和禦時言說,怕他以為她矯情。
畢竟……當初求婚是她自己。
現在既然都已經離婚了,還要這麼的較真,實在是有些不應該。
男人跳過這話題問道:“清姿,你在f國還有什麼牽掛的事情,或者人嗎?”
他這個問題倒是讓晏清姿怔了下,她沉默半晌笑道:“有是有,但是我想他應該…不希望見到我吧。”
還記得她回國前一個月去見師傅,他知道他回國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
只說:“若你不能順利洗去身上的汙點,有所作為,便不要再回來看我了。”
晏清姿想,他那個師傅向來是極其注重清譽的人。
破格收她,已經算是很讓人詫異的一件事了。
若是她真的不能將幾年前的汙點洗刷幹淨,是真的不敢再去見他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想見你?”男人微嘆一聲道:“並不是所有嚴苛的背後,都是冷漠。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只是對你期望很高?”
晏清姿楞了下,隨即搖頭道:“不可能吧,他關注的人太多,也許未必記得有曾經那樣一個我。”
師傅手下的徒弟多數已經功成名就,似乎只有她是眾人裡最不出挑,最笨的一個。
晏清姿總是在想,也許她這個人在他老人家心裡,就和她身上的汙點一般。
是個……很礙眼的存在。
回國之後,她給他老人家發了許多的簡訊,可沒有一次收到回複。
他連簡訊都不回了,晏清姿便也不敢再打電話過去了。
不是不牽掛,只是不敢打擾。
耳邊傳來禦時言一聲嘆息:“我想是的,他應該是覺得你能走的更遠更高。”
晏清姿笑笑道:“其實我不該和你討論這些的,但是聽見禦大哥這樣說,我是真的很高興。”
她也希望將自己變得更強大更優秀,這樣下次去見他老人家的時候,也不至於讓他覺得,有這麼一個徒弟太丟人。
“沒關系,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要上班了吧,趕緊過去吧。”
晏清姿應了聲,道別之後掛了電話快步往sk大門走去。
彼時f國。
禦時言掛了電話之後,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男人走過去開了門便見張亞楠拿著兩張機票道:“先生都辦好了,可以出發了。”
禦時言微微點頭,拿過門邊的行李起步往外走。
出了酒店,張亞楠遞來一份包裝嚴實的東西:“先生,這是jack先生的助理派人送來的東西。說是,由您決定怎麼處理。”
禦時言接過,開啟之後是幾本草稿圖。
草稿上沒有署名,但是禦時言大致猜到是誰的東西。
將那哥盒子蓋上,他吩咐道:“上飛機之後,隨身帶著。”
張亞楠怔了下點頭道:“知道了。”
當天,安城的深夜。
禦時言的飛機準備降落安城機場,從機場出來之後,便直往景山別墅開去。
車子抵達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呢過一點。
別墅裡燈火全熄,只外面通往大廳的路燈還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