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晚之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隨即輕咳道:“你是怎麼成為jack的徒弟的?畢竟,他那個人很注重清譽,他怎麼會同意你帶著那樣的汙點入門?”
那個人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刻薄。
技術是一流的,但是有些要求近乎嚴苛到變態。
王晚之此前去拜會過這個人,但是很不幸的次次都被拒之門外了……
晏清姿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了下,隨即笑道:“我一直相信,堅持不懈是唯一成功的途徑。”
王晚之楞了下,隨即笑道:“好的,你去忙吧。”
雖然晏清姿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她猜想那份堅持,並非所有人都能堅持下來。
彼時,f國。
<101nove.k家中,禦時言坐在那裡和那人暢談甚歡。
他此前約過這人數次,但都被拒。
而這一次,竟然是報了晏清姿的名字,說是替她來探望,這人才肯鬆口相見。
<101nove.k便一直以禮相待,對他很是客氣。
禦時言禮貌的做了自我介紹之後,那人不太流利的中文問道;“禦先生,請問你和清姿是什麼關系?”
禦時言微微一笑,毫不避諱道;“我是她前夫,現在……是朋友。”<101nove.k臉上閃過詫異,隨即瞭然的點頭道:“你這樣的人,倒是足以匹配她。”
禦時言臉上閃過笑意:“是嗎?也許她並看得上我。”<101nove.k搖頭:“我相信你。”
就是這句相信,讓禦時言心頭一動,好像和這位著名設計師的距離一下子拉近。<101nove.k的別墅出來,外面夜色沉沉。
那人的貼身助理,送了禦時言出去之後。
他終究是忍不住問出好奇了一下午的問題:“清姿她到底,用什麼打動了jack先生?”
那人微微詫異了下,想起臨別前jack先生特意交代的那句話:“他問什麼都可以回答他。”
<101nove.k先生,應該早有所料。
那人微微一笑道;“其實具體的經過我也不太記得了,只記得那一年她風雨無阻,出現在jack先生病房。並未提及任何拜師的話題,是後來jack先生自己說,我沒見過那樣的丫頭,執著又勇敢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那人深呼吸道:“他說彷彿是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禦時言微怔,隨即點頭道:“謝謝你的如實相告。”
那人搖頭道:“但是清姿小姐做的,也遠遠不是我這幾句輕描淡寫可以說清的。她是jack先生的驕傲,雖然平日對她是很嚴厲,但是迄今為止我沒見過有任何一人在他心中分量如此重。”
禦時言微微一笑。
隨即聽見那人說道:“你眼光不錯。”
他頓了下又道:“不過他老人家說過,清姿父母不在,他既然是師傅便也算得半個家人,日後若是誰欺負她,他怕是不會輕饒。”
禦時言微微笑道:“也許他老人家,並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他說罷起步往車邊走去,那人目送他離開之後也轉身往別墅裡面走。
別墅門口,依稀站著一個拄著柺杖的佝僂背影……
安城的早上七點半,是f國的深夜。
那個時間晏清姿正坐在公交車上往sk趕去。
禦時言給她打去電話的時候,她周邊竟是嘈雜的聲音,男人皺眉:“你在擠公交?家裡的司機呢?”
晏清姿怔了下道:“我只是去上班,再叫司機送我的話,太麻煩了。”
況且說到底,還是不太方便的。
晏清姿說完好一會那邊沒有回應,她只得開口匆匆道:“禦大哥,你有事嗎?”
她被人群擠得站立不穩,又匆匆道;“我等會再給你回過去,我先掛了!”
“清姿。”耳邊忽地傳來他清淺的低喚。
她握著手機的手不由一緊,莫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