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時言輕哼一聲,那聲哼聲裡,透著不屑。
聽得付禹城更是窩火不已:“你什麼意思,我的能力你不信?!”
他那副炸毛的樣子,彷彿只要禦時言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要翻天似的。
尋常人要是一見他這架勢,鐵定被嚇住了。
可今天這人是禦時言,他又何時受過他的威脅?
男人再度漫不經心的輕哼一聲,隨即開口道:“既然要我信你,你慌什麼?”
“我……”付禹城有些底氣不足。
這些年,佳誠和sk的交鋒,確實是佳誠輸多贏少。
付禹城有些喪氣的在他身側坐下,嘆息道:“罷了,你決定的事情反正我也改變不了。”
身側的人沉默片刻,隨即說道:“決定去sk是她自己的決定,與我無關。”
“什麼?!”付禹城覺得不能理解了:“那你為什麼不將她引薦去達豐?她現在的身份,去了別的公司怕是要被欺負吧?”
晏清姿三年多前那起抄襲案還未解決,她自己又刻意隱瞞著jack徒弟這個身份。
這要是已一個新人的身份重新開始,又頂著那一頭的汙名,她在這個圈子能混的下去?
付禹城是嚴重懷疑的!
可那個往日對晏清姿關心至極的人,這回卻變得很淡定:“她自己選擇的路,她自己會走完。”
一貫淺淡的音色裡,不難聽出對晏清姿的肯定。
可付禹城總覺得,禦時言這回是將這事想的太簡單了。
設計師這個圈子,比他們想象中都要複雜的多。
雖說晏清姿這次相較於以前是成長了不少,可付禹城還是覺得不太樂觀。
禦時言端起面前水杯,喝了一口幽幽道:“你大概忘記了,sk是之前買她被盜走的那幾件作品的公司。”
他這麼一說,付禹城一怔。
沉默片刻,恍然大悟道:“對,有這事!”
當時他還問禦時言,是否需要他幫忙,先幫晏清姿攔下那幾張畫稿。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禦時言的回答:“不必。”
當時付禹城也沒多想,只以為這人是要和晏清姿離婚了,所以不再打算管那個丫頭的事情。
可現在想想,又覺得不對勁。
狐疑的開口問道:“時言,她進sk該不是想替自己證明清白的吧?!”
問出這個答案的時候,禦時言腦海裡閃過晏清姿那過於倔強的眼神。
那丫頭是看著柔弱了點,可說話做事,好像從不缺少主張。
付禹城幾乎已經不用再等那個答案,皺眉嘆息道:“早知道她要查,你三年前離婚時,為何不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