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再殺他五次就行了？”玄淵站起身，冷著一張臉說道。
“理論上這麼講是沒錯的。”墨染突然開始嚴謹起來：“但萬一還有一隻九尾狐呢？”
止辭踢了踢他：“你真當九尾狐是這麼好煉化的？想要得到她的性命，首先得她親自同意，接下來，你要把她的皮扒下來給自己穿上，而且她不能死，你想啊，你連皮都沒有了，你能沒有怨氣麼？”
“這個時候厚方還要將九尾狐的內丹煉化，這個過程要進行七七四十九天，直到人和皮徹底融合了才算完成了第一步。”
“什麼？這才第一步？”墨染驚訝的叫出聲。
他確實不知這過程居然如此殘忍。
“對。”止辭點點頭：“接下來你還要將狐皮給她再穿上，將她釘在銅爐之中用紅蓮業火焚燒九九八十一天，將她的血肉都燒光才算完成了第二步。”
“為什麼要釘在銅爐裡？”墨染好奇，隨即他又明白了幾分：“是怕她掙扎嗎？”
止辭沉默了一下：“這只是其一。”
“那其二是什麼？”
“怕她實在忍不住疼，重新將狐皮融回去，那前面所做的就徹底功虧一簣了。”玄淵接話：“還有，在這一切進行的時候，她都是清醒著的，一旦昏厥，又要重新開始。”
墨染倒吸一口涼氣：“這……這……”
他這了半天這不出話來，其實他現在這等閱歷，見過比這殘忍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只是以為這人是同自己關係好的，又是自己曾經暗戀過的女人。
嗯……也不能說暗戀吧，他反正是見著一個好看的女人就要“暗戀”一回的，現在連止辭都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冒出來的“女上神”，不過自從兩人在一起以後，他就沒這樣過了。
“怎麼？見著昔日喜歡過的人淪落到這種下場心疼了？”饕餮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見墨染這般神色，心裡大致已經明白了幾分他和那九尾狐的關係，所以此刻更是大力的“挑撥”他和止辭的關係。
墨染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你一隻饕餮你的話怎麼那麼多？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呦呵，還惱羞成怒了？”饕餮看著墨染急眼了，心裡更是好笑：“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眼看著兩人擼起袖子就要打起來了，弦兮突然闖了進來：“玄淵哥哥，那個厚方怎麼說了？”
玄淵一把拉過弦兮：“厚方那裡的事先不著急，他們要打架，你不妨先看看他們打架如何？”
弦兮見玄淵這般神色，也不再多問，順著玄淵的話接了下去：“好啊，我還挺像看看麒麟和饕餮打架是什麼樣子呢。”
“？？？”墨染一懵，你們不是應該勸架嗎？怎麼還能勸人打架的？還有，玄淵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嚶嚶嚶？
其實你們才是真正的厚方吧……
墨染心裡如同奔過了千萬頭草泥馬。
“好了，不同你們鬧了。”最後還是止辭看不下去了，他實在太瞭解墨染的德行了，此刻也不像多說什麼：“那浮屠塔我們已經拿回來了，裡面的怨氣太多了，要是真的將厚方養起來了只怕日後也是個大禍害，如今他附身到了酆都城主的身上，我們商量著如何將他騙出來，殺了他。”
“他還有五條性命。”玄淵說道：“我們需得殺他五次。”
“這有什麼難的？”弦兮不以為意：“直接抓起來殺他五次不就行了？”
墨染插嘴：“還不是玄淵想物盡其用，利用他幫自己做事，做完一件事殺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