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滴水滴到了弦兮臉上,弦兮下意識的去抹了一把,好像有點黏黏的。
想起玄淵說這地方很潮溼,也便沒有多想。
越往裡走,她就越覺得水多。
實在忍不住了抬頭向上看去,這一看可是把她的魂嚇沒了一半。
原來是一個臉爛了一半,還有半顆眼珠掛在眼眶上的男屍正一路跟著她,那些水也是他身上滴下來的。
看見弦兮發現了他,便衝著她咧嘴一笑,他一笑,臉上的皮肉便簌簌的往下掉。
弦兮看的直犯惡心,抬手便向他揮去,那男屍不防,被她一記掌風掃了下來。
“怎麼了?”玄淵聽見響動便回頭看去:“是千夜。”
“他屍變了?”弦兮看著倒地的千夜。
“不,若是他只是單純的屍變我不可能察覺不出他的氣息,除非是……”玄淵說到後面就不說了。
弦兮大概猜到了是什麼:“這地方別人不可能潛進來,一定是在他進來之前就被人下了蠱。”
“這樣,就解釋的通了。”玄淵看著千夜,目光發亮:“小心點,我們還不知道他體內的蠱是什麼蠱。”
“我們先離開這裡。”玄淵一個飛身就越了過去,穩穩的落到了地上,而千夜的目標卻是弦兮。
玄淵抬手結印,一個金黃色的罩子落在了千夜的身上,將他困在了中間。
千夜拼命的掙扎,但是罩子卻越收越緊,弦兮也趁機從密道里飛身出來。
“你方才怎麼不同我說可以直接飛進來的?”弦兮一想到剛才自己身上落了那麼多粘液,心裡就犯惡心。
“這地方要進去,就只能靠走的。”玄淵把網收緊:“你方才沒事吧?”
弦兮搖搖頭:“只是他身上的粘液滴到我身上了,特別噁心。”
“那你先回去洗個澡,他已經不能留了。”玄淵看著被團成一團的千夜:“本想將他的屍體留著,若是他真的沒死,這屍體還可以拿來牽制他,沒想到竟是被下了蠱蟲,幸虧今天你想來看一眼,不然等這蠱蟲在密室裡長大,便真的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之前就覺得,若只是單純的被魔氣腐蝕,應該不會腐爛的那麼快,況且千夜本就是魔身,應該比別人更加能適應魔氣…”弦兮走到千夜旁邊:“這蠱,倒像是…聖盱蠱。”
“什麼?”玄淵也走了過來,仔細看了一番:“這應該是聖盱蠱和惑蠱的結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