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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蟬鳴連成一片,熾熱的夏浪撲面而來,樹蔭下,冰棒推車裹著厚厚的被子。
林佑頭暈目眩,睜開酸澀的雙眼,一抬手,就摸到了滿臉的汗。
“小夥子,醒啦?”衣著講究的老太太笑眯眯,遞過一包冰飲,“別擔心,你只是中暑了。”
“謝謝啊……”林佑猛地瞪大眼,“羅,羅老師?”
“唉,你認識我?”她有些意外,上下打量林佑,“我…… 教過你?”
“不,就是見過您……”林佑擺擺手,徹底清醒了。
羅老師,我是您同病房的抗癌戰友啊!他生生將這句話咽回肚子裡,轉而打量自己的身體,慢慢回過味來——他好像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林佑坐直身子,手在額頭搭了個涼棚,朝前看去。
[s市高階實驗中學]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沒等他想明白,午休鈴乍然打響,學生三三兩兩走出校門。
看到他們身上眼熟的制服,林佑腦中燈泡一亮——老天鵝!這可不是餘笑瀾母校嗎?
他大腦飛速轉動,十年前的夏天,他的確身在s市。而且,好像也這麼個炎熱的午後,他中暑發暈,然後……就遇到了來買冰棒的餘笑瀾。
前一秒還蔫兒蔫兒的林佑,猛地掀開毛巾,一躍而起。
“謝了啊,羅老師。”他匆匆擺手,火燒屁股一樣,往馬路對面跑去。
重活一次,林佑良心滿滿,他心知自己此刻麻煩纏身,實在犯不上把餘笑瀾也跟著拖下水。他牢牢記著白光晏的話,只要不遇上,終此一生,兩人也不會再有交集。
沒有他這個定時炸|彈,餘笑瀾大概可以過得很安穩,或許……還會直接留在海外吧?
一念及此,林佑不由越走越慢,直到停下腳步。躲在圍牆拐角的陰影中,他悄悄探出半個腦袋,遠遠往冰棒攤子看去——也不為別的,他突然很想再看餘笑瀾一眼。
對於少年時代的餘笑瀾,他幾乎沒有任何具體印象,只隱約記得是個俊秀倔強的年輕人。記憶裡,餘小花軟綿綿的,一逗就臉紅,再逗就要生氣了。
林佑很想再看一眼這樣的他。
冰棒攤子前,聚了不少學生,他們來來往往,林佑伸長脖子盼著,卻一直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人。
午休的一小時稍縱即逝,很快,鈴聲再度打響。
林佑有些喪氣。難道時間線的改變很大,甚至說,餘笑瀾已經不在s市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嘆了口氣,掉頭往反方向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突如其來的黑影從天而降。林佑只來得及抬頭一看,就被15斤的巨型書包砸了個正著。他暈頭轉向地趴在地上,氣還來不及喘勻,突然聽見圍牆背面傳來一聲氣沉丹田的“哈”。
“臥槽,等等…… ”他心知不好,手腳並用,往旁邊滾去。
可惜還是晚了半步,第二個更大的黑影,一舉飛躍防護欄,直直落向他的位置。
“我去!!”對方手忙腳亂,在空中收起長腿,但也因此失去了重心,摔得灰頭土臉,整個人撲在他身上。
這下壓得實實在在,林佑眼睛翻白,幾乎被砸出一口老血。
“對,對不起……”上方的人緊張地丟開書包,湊近他,“喂,你沒事吧?”
“我……”林佑兩眼發黑,勉強抬眸,忽然愣在當場。
逆著明亮的正午日光,那人樣貌模糊,可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林佑一恍神,脫口而出:“餘笑瀾?”
少年側身,仍顯稚氣的單鳳眼糾結地眯起,他撓撓頭:“你認識我?”
林佑尷尬地張張嘴,急中生智,指指對方胸前名牌。他不敢多看對方的面容,收斂神色,飛快爬起身,垂頭道:“我沒事,餘同學。”
“哦,那就好。”餘笑瀾有些尷尬,愣乎乎地回答。
林佑拍拍褲腿,隨意地揮手:“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