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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沒有食言,第二天,林佑如願吃到了雞蛋面,裡面還混了兩片雞蛋殼。
吃完麵,林佑一抹嘴,就見文徵坐在角落裡,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他放下碗,嘆口氣,道:“我們這樣子,有什麼意思嗎?”
那人沒有生氣,心平氣和地笑了笑:“有意思。”
他走到床邊,端過碗,將盛了水的紙杯遞給林佑,道:“我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了,林佑。但是那個姓餘的,他也別想好過。”
林佑不說話,餘小花大概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他怕是急得團團轉,該不會還哭了吧?
許久,他撇撇嘴:“文教授,你這叫報複社會。”他本想說“佔了茅坑不拉屎”,但想想,又覺得把自己比作茅坑,似乎不太妥當。
“他們和我沒關系。”文徵親暱地擦擦他唇邊,微笑湊近,“我只管你一個。”
“謝謝您啊,”林佑翻了個白眼,“被你看上,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文徵不置可否地笑笑,把碗推遠,松開領帶:“既然這麼精神,不如活動一下?”
心中警鈴大作,林佑猛然拍開他的手,下意識朝下看去。大概他的表情太過嘲諷,文徵連溫情脈脈的面具都懶得帶,滿臉陰沉,欺身而上。
兩人徹底撕破臉皮,一聲不吭地動起手來。林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個翻身,竟穩穩壓住了對方。
喘息未定,領帶和鐵鏈糾纏,纏緊那人的脖子。兩頭拽在滿是冷汗的手掌中,林佑胃部捱了一拳,疼得渾身顫抖,但雙手卻穩得出奇。
文徵無法發聲,臉憋得通紅,掙紮慢慢減弱。此時,林佑從他胸前抬頭,正對上他的視線,心中微微一驚。
到了生死關頭,文徵的眼神依舊充斥著瘋狂,看不到一絲恐懼。見林佑抬眸,他甚至擠出了一個扭曲的微笑。
“你……”林佑口幹舌燥,打了個寒顫——似乎此刻被活活勒死的,並非對方,而是他自己。
卡著他發愣的當兒,文徵閃電般抬手,鐵鉗般握住他的腕骨。骨骼咯吱作響,林佑本就是強弩之末,力氣一散,染血的鐵鏈丁零當啷落回地上。
“真可惜,”文徵牢牢制住他的掙紮,兩人耳鬢廝磨,似在親密擁抱。他低聲耳語:“只差一點,小佑。我們就能一起死在這裡。”
林佑劇烈喘息,癌變的每一處組織都在叫囂疼痛,幾乎奪走他的神志。聞言,他下意識瞥向門口的密碼鎖——地下室鎖得死死的,即使他舍掉一條腿,脫開鎖鏈,也絕無可能破門而出。
文徵說得沒錯,殺了他,這個陰暗的房間內將變成他們共同的墳場。
圖窮匕見,再無偽裝的必要,林佑冷哼一聲:“呵,真是惡心。”
文徵單手握住他雙手,另一隻手輕柔撫去他滿臉冷汗,低笑道:“你不該勒我的。”
林佑懶得敷衍他,屈起膝蓋就是一腳。
側身閃過,文徵翻身站起。他撫摸頸上勒痕,面色陰晴不定,似在認真思考該如何炮製對方。
“真是為難,你這副模樣,恐怕一不小心就給玩死了。”
口中這麼說,動作卻不見心軟。文徵慢條斯理捲起袖口,反手狠狠勒住對方脖子,直往小浴室拖去。
浴室非常簡陋,看不出原色的牆壁上伸出一個鏽跡斑斑的淋浴頭,底下正對著馬桶。盥洗臺擠在另一側,牆上原本安放鏡子的地方空空如也,倒是安了個針孔攝像機。
能傷人的金屬或是玻璃製品一應不見。文徵懶得去看劇烈咳嗽的林佑,從櫃子上摸索出一個橡膠球,心情極好,哼著歌轉開水龍頭。
林佑瞥見那個東西,手腳發軟,一言不發地朝外跑。文徵從後方拽住他的黑發,有條不紊地將人拖回身邊,順手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