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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趙繁突然找到了在這個世界中為數不多的一個生存意義:造反。
他和造反組織的接觸可以說是偶然, 加入也純屬意外, 但當他真正成為了一個造反分子之後,他似乎在這個世界中看到了一點希望。盡管希望很渺茫,盡管他一直是一個悲觀主義者, 盡管他對這件事的成功並無多少信心,但他仍然願意盡力一試。
只是有一件事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本就是不能被改變的。因為這裡並非真實的世界, 即使他再也沒有遇到劇情繫統,這個世界仍是在系統的操控下運轉的,假如他真的破壞了這一切,這個世界也會不複存在。
艾普羅走到趙繁旁邊的時候, 趙繁正在追憶往事, 這使得他呈現出一種發呆的樣子來。過了一下,趙繁發現了艾普羅,他就不發呆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面對艾普羅究竟是何心情,尤其是在他挺著個大肚子的情況下,然後他發現艾普羅的眼神很奇怪,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彷彿是含著些溫柔的意思。
看見趙繁也開始看他,艾普羅的臉上的溫柔就消失了, 但仍然並不像從前大多數時候那樣冷酷。
“終於找到你了。”最後他說。
這句話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但趙繁本來也不打算接他的話,他反丟擲一個問題:“你這是想幹什麼?”這是在說把他呈大字困在床上這件事。雖然此時沒有上下文, 代詞指代不明,但艾普羅立刻明白了他在問什麼,他答道:“我怕你弄傷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那的確是他們的孩子,這個世界的醫學技術已經可以直接檢測出來。
很久之前,趙繁就發現艾普羅有這樣的一種本事:哪壺不開提哪壺。而現在,他又很好地展現了這種本事。趙繁簡直不想再跟他說話了,因為他不想聽到任何有關孩子、懷孕一類的詞,這當然是他沒有擺正心態,但這並不是讓人不能理解的:一個男的,被個同性給強了,還懷上了,就沖以上遭遇,他已經有了足夠的理由不擺正心態,甚至他為此得了精神病,似乎也不足為奇。
趙繁本來不想再理艾普羅,但出於對自己命運的關心,他覺得還是有必要繼續理一下艾普羅。
“那你把我鎖在這裡,是準備做什麼?”
“不準備做什麼,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做,”艾普羅停了一下,又說,這回露出了個笑,也看不出究竟是不是冷笑,“你以為你懷孕了,我還能對你做什麼嗎?”
“……”應該慶幸,這個世界的設定是oega懷孕了不適合進行增進感情活動,不然現在恐怕就該不斷增進感情了,“如果你要把我關在這兒,能不能至少把我的手腳松開,這麼躺著未免太難受了。”
艾普羅聽到這話,眉毛微微擰起了:“如果松開了,就不知道你會做些什麼了。”
“……我也什麼都不會做。反正我都這樣了,還能跑到哪裡去。”
“不,現在我已經完全相信,你不是一個一般的oega了。所以,在你生完孩子之前,我不敢給你太多的自由。”
……現在已經根本是沒有自由了好嗎!
最後趙繁還是沒有說動艾普羅。他仍然被鎖在床上,一動都動不了。
被困在這裡了以後,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就是艾普羅竟然把吉莉安給弄來了,說是要繼續伺候他。
從前吉莉安給趙繁當僕人,從來沒有搞過什麼貼身服侍,現在倒好,完全成了趙繁的護工一樣。趙繁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全身癱瘓的病號,不管幹什麼都要依靠別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多數人是不可能有什麼好脾氣的。趙繁的脾氣尤其壞,基本上沒有好臉色。但吉莉安竟然對此表示不服,在有些時候,她甚至開始勸說起了趙繁,勸說的內容雖然總是長篇大論,但基本上都是一個意思,總結一下,就是說,艾普羅對往事其實她也不知道往事的具體情形,只以為是趙繁擅自出逃,現在還逃心未死)不予追究,已經是無比的寬宏大量,趙繁本應該感激萬分,懺悔不已,並且痛改前非,安心生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冥頑不靈,得寸進尺。
一開始,趙繁還把這些話的意思給聽進去了,雖然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怎麼就冥頑不靈,得寸進尺了。後來這些話重複的次數實在太多,他已經可以把它們當做背景音樂了,也就徹底無視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