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柳夕才問道:“還是沒有大圓滿嗎?”
秋長生微微一笑,搖頭道:“差一些。”
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柳夕只要看他手上還剩下兩個玉環,就知道其實他還差很多。柳夕前段時間剛剛晉級築基期大圓滿,自然知道築基期大圓滿需要多少玉石,所以才會給秋長生三個玉環記憶體儲的玉石。如今他只用掉了一個,時間不夠,他沒法吸收更多的玉石靈氣。
然而柳夕知道秋長生已經盡力了,正常情況下八個小時才能吸收完一個玉環內的玉石,他只用了五個小時不到,可惜還是不夠。
柳夕放在山洞外的傀儡娃娃已經傳回了資訊,趙立已經在回山洞的路上,顯然是準備叫兩人參與行動。
秋長生站起身來,走到柳夕面前,一雙幹幹淨淨的手伸在她面前,柔聲道:“走吧。”
柳夕看著面前的手,並沒有馬上伸出手。秋長生也不急,就那麼伸著,似乎沒打算收回來。
柳夕暗嘆一聲,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裡。
秋長生的手幹淨、有力又修長,一把就將柳夕的手牢牢握住,微微用力就將柳夕拉了起來。
將柳夕拉起來之後,秋長生很快就松開了柳夕的手,沖她笑了笑,當先走出了山洞。
夜幕下的富石山非常的安靜,天邊掛著半輪上弦月,灑下弱弱的光輝。對普通人來說這點月光照不亮夜幕,但對柳夕和秋長生來說,視野已經不受影響。
趙立正好走了過來,正準備進入山洞,便見到柳夕和秋長生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他微微一愣,笑道:“巧了,正打算進去叫你們,你們就出來了。快走吧,頭兒在等我們。”
趙立是一分隊副隊長,曾經配合柳夕和秋長生上演一出追殺戲,配合兩人打入十二月,因此彼此之間還是比較熟悉,對兩人的態度也更隨意。
“好,那走吧。”秋長生應道。
趙立看了他一眼,關切道:“你身上的暗傷沒大問題吧?”
秋長生搖頭道:“還好,剛才調息了幾個小時,暫時壓制的住。”
趙立嘆息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誰身上沒點暗傷?我身上也有,有些時候天氣潮濕的時候,感覺曾經受過傷的地方又癢又痛,恨不得死了才好。你們兩個加入異能組的時間短,沒有見過楚組長。告訴你們,楚組長當時是我們異能組最強的男人,火系異能全力施展時,能夠將鄱陽湖的水沸騰起來,可惜啊……”
“可惜什麼?”柳夕隨口問道。
趙立長嘆一聲,有些低落的說道:“可惜楚組長在楚彥春戰鬥過程中,引動了全身暗傷,結果全力救治也沒救回來。我們異能者說白了也是人,不是超人。就算是超人,不也有氪金這個剋星嗎?是人就會受傷,而人的身體就像是瓷器,上面出現了裂痕就距離碎掉不遠了。如果裂痕多了,輕輕一用力就會整個崩潰。所以啊,千萬不要小看暗傷,發作起來真的會要命的。”
“楚組長……就是楚彥春和楚彥秋的父親嗎?”柳夕問道。
三人邊走邊聊,趙立走在前方帶路。
趙立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嘆息道:“可不是嗎?說起來真是諷刺,楚組長為了國家鞠躬盡瘁一輩子,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裡,卻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上。而他的兩個兒子……楚彥春就不說了,已經是我們必須誅殺的目標。楚彥秋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不肯加入異能組,不過好在他看在他父親的份兒,異能組只要交代給他的任務,他都會竭力完成。早知道楚彥春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當初真的應該直接殺掉他的。”
柳夕奇道:“那為什麼當初對楚彥春只抓不殺呢?”
趙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輕嘆道:“道理誰都明白,但楚彥春畢竟是楚組長的兒子,曾經還是異能組三分隊隊長,誰又真的能夠狠得下心來殺死他?以為將他關起來就沒事了,也算是報答楚組長一生的勞苦功高。誰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柳夕點點頭,不再多問。
秋長生問道:“異能者自由聯盟的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