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厚的聲音響起,主席先生踏前一步,朝著門口的北庭齋說道。
在眾人眼中,本來即將被北庭齋以空間塌陷之法捏死的楚彥春,身形竟然快速的變得清晰,然後一個跨步前進了十米,躲開了致命的一擊。
原來主席先生開啟了時間暫停的異能,將楚彥春周圍的時間流速減慢,對楚彥春卻沒有絲毫影響。如此一來,楚彥春才有足夠的時間幻化出來,然後躲開了北庭齋的攻擊。
遭遇了幾次生死危機,楚彥春也不敢再囂張挑釁,連忙退到了主席先生身後。他抬頭看看艙門處的北庭齋,想想還不安全,再次退後,一直退到灰月身邊,這才放下心來。隨後楚彥春依著艙壁坐下,閉上眼睛開始以巫術療傷。
北庭齋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船艙深處的楚彥春,又看了一眼擋在前面的主席先生以及冷少寧和柳夕等人,臉色一沉:“這麼說,你們都想庇護他了?那我成全……”
“等等!”
一個聲音快速的響起,打斷了北庭齋即將脫口的話語。
北庭齋眉頭跳了跳,他很不喜歡別人打斷他說話,無論是誰。
他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柳夕,眼睛裡沒有一絲情緒。顯然,如果柳夕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很馬上出手殺死柳夕。
柳夕舉起兩隻手,大聲的說道:“北庭齋,你誤會了,我們和他們不是一夥兒的。準確的說,我們和你才是一夥兒的呀。當然,可能你不太願意接受我們這樣虛弱的同夥,沒關系,我們在一旁觀戰也行。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無論如何也要澄清一下,不能讓你産生了誤解。”
北庭齋似乎對柳夕的態度感到有些滿意,於是挑了挑眉頭,無可無不可的隨意問道:“什麼?”
柳夕一手拉過肖瓊,另一隻手拉住冷少寧,然後三人和楚彥秋一起走到最邊緣的角落坐下,神色坦然的說道:“我們絕對沒有包容那個人的意思,對對,就是那個被你打的半死不活現在就剩下一口氣的男人。我們都很討厭他,所以你要打他殺他請自便,千萬不要誤會。”
北庭齋:“……”
雖然意思他明白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很想在柳夕所在的空間施展空間坍塌……
主席先生轉過頭,看向柳夕的眼神非常的複雜。
其他人也是紛紛轉過視線,用帶著各種情緒的眼神打量柳夕。
柳夕一臉坦然,理直氣壯的一一回看過去。反倒是她身邊的肖瓊等人被看的頗有些不好意思,紛紛別開了眾人的視線。
肖瓊還小聲的說道:“雖然事實是這樣,但是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為什麼感覺我們像臨陣背叛的叛徒一樣?”
冷少寧補充道:“不僅像是叛徒,還像是向皇軍告密的漢奸……”
楚彥秋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柳夕:“……”
為什麼她有一種被嫌棄的感覺?話說,他們有什麼資格嫌棄她啊?
這個時候殺出來一個大boss,而且與元老會和十二月不合,不趕緊把自己摘出來看戲,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漁翁還等什麼?
難道非要自己湊上去先和北庭齋大幹一場,然後被北庭齋和十二月的人各種虐嗎?
漁翁不做,非要去做那挨槍的出頭鳥……楚彥春就是前車之鑒,不得不防啊。
明明最先和北庭齋對上的是柳夕四人,結果楚彥春非要多嘴挑釁,結果……柳夕轉頭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楚彥春,很是悽慘的樣子。
北庭齋似乎覺得多看柳夕一眼都會影響他的格調,於是他徹底無視了窩在牆角下的柳夕一夥人,轉頭看向主席先生。
“安東尼·雷柏·帕克……”
他嘴裡唸了一串長長很長的名字,還沒唸完就皺起了眉頭,不滿的說道:“你的名字太長了,很讓人討厭。”
主席先生愣了愣,隨即笑道:“你可以叫我主席先生,衛無忌就一向這麼稱呼我的。”
“主席?先生?”北庭齋翻了一個白眼,不屑道:“你配嗎?”
被北庭齋如此挑釁,主席先生竟然也不動氣,反而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北庭齋,眼神有些恍然,又有些傷感。
北庭齋眯起了眼睛,主席先生的眼神讓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