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說,就是身敗名裂的大事。
葉河將軍是一個粗人,葉秘書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跟他說什麼大道理都沒有用。
要不然,他唯一的兒子也不會和他關系這麼僵,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
簡單點說,葉河將軍是一個大老粗,還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大老粗。和他講道理,完全就是對牛彈琴。
葉秘書看葉河將軍怒氣稍解,便開口道:“首長,你看你自己都是這個反應……柳先生只是負氣而走,我覺得他已經很能忍了。”
其實他更想說,柳民澤沒當場打他,已經是很有涵養了。
“呃……”
葉河將軍反應過來,臉色頓時有些訕訕。
雖然所有人都說他葉河不講道理,但葉河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人。嚴格的說來,他只是一個粗人,一根筋的直腸子,不懂得委婉和拐彎抹角,心裡有什麼話就直說,絲毫不懂得談話的藝術。
說實話,這樣的人很討厭,在社會註定是被人排擠和孤立的存在。
不過好在他從小就入伍,軍隊裡大都是這樣的直腸子,拼的是本事和膽量,說話直來直去,反倒是正好對了他的門路。
當然,他這個性格在底層軍人裡面混著不算什麼缺點。但隨著軍職的提升,他的性格就出現問題了。
但葉河將軍是憑借一次一次軍功硬生生升上來的,其他同僚就算對他再多不滿,也頂多背後罵他兩句,不和他來往罷了。
這也是葉河將軍在軍政兩屆人緣奇差的原因,誰也不想給自己添堵,也不想因為一個粗人惹得自己滿肚子氣。
“這麼說來,倒是我錯了。”葉河惆悵的說道。
葉秘書見狀,連忙安慰道:“首長,也不能全怪你,柳先生和李女士只是不知道你的性格,所以多心了。其實你並沒有其他意思,他們只是誤會了。”
葉河將軍搖頭道:“他們誤會不誤會不重要,我現在就是怕那個臭小子誤會我……”
葉秘書:“呃……”
這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了,人家澤宇好不容易有一個看中的姑娘,結果葉河將軍這橫插一腳,本來是為了討兒子歡心,現在看來……
反正葉秘書覺得他這輩子很難看到葉河將軍父子和解的時候了。
見葉河將軍威嚴的臉上掛著落寞的神情,葉秘書於心不忍的勸解道:“首長你放心,澤宇那裡我會去向他解釋的,他知道你的脾氣,不會怪你的。”
葉河將軍苦澀一笑:“不會怪我?是不會怪我,他都把我當陌生人的,你見過誰去怪罪陌生人的嗎?”
說完,他擺擺手,背影落寞的走回了四合院。
柳民澤和李明芳回到柳夕的單身公寓,兩人依然滿腔怒氣,卻找不到地方發洩。
柳民澤悶頭不說話,李明芳恨恨的灌了兩杯水,然後兇狠的目光落在柳夕身上。
柳夕:“……”
我招誰惹誰了?我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您二老信嗎?
“那老家夥說的是真的?”李明芳怒聲喝道。
柳夕叫起了撞天屈:“媽,當然是假的,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小孩兒?那老家夥神經不正常,滿口胡說八道,你怎麼能信?”
“誰說我信了?”李明芳氣沖沖的說道:“我要是真信了,那老家夥還有命在?管他是不是將軍,老孃跟他拼了。”
柳民澤悶聲開口道:“我就說那個姓秋的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副寵辱不驚的假模假樣,心裡不知道多少壞水。這種人我見多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柳夕舉雙手雙腳同意,贊嘆道:“老爸你太有眼光了,看人一絲不差啊,那家夥可不就是一個壞種嗎?”
柳民澤見柳夕竟然支援自己,心裡煩悶的情緒離奇般的一掃而空,只覺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
“那是,你爸我好歹也有幾十年的人生閱歷,哪裡騙得了我?我跟你說啊,這中醫望聞問切,望指的就是看他人的面相。從某種方面來說,我也是會觀人面相的。別看那個秋小子長得人模人樣,但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富貴命,倒像是短命相,不是你的良配。”
柳民澤沉吟道。
柳夕聞言,頓時莫名一驚,不由詫異的看了柳民澤一眼。
好眼光啊!
竟然能夠看出秋長生現在這幅身體是短命相,她這個便宜老爸竟然在看相上無師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