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淩晨三點左右了,也只有父母才會在這個時間段跑出去給孩子打錢。
柳夕有些感動,連忙說道:“媽,我沒事,也不缺錢。這段時間不是去法國做交換生嗎?參與了學校一個研究專案,要保密那種。所以這一個多月的手機都上繳了,才沒有接你和爸的電話,學校應該通知了你和爸吧?”
李明芳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剛才她還真擔心柳夕遇上什麼事。這遠水難解近渴,她和柳民澤再急也沒用。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這丫頭,一個人跑到外國去了,我和你爸多擔心啊。打你電話沒人接,我們就打電話去了你學。接電話的好像是什麼主任,人倒是挺客氣,的確說你現在參與什麼專案,不能接電話什麼的。問他什麼專案,他說保密。問他什麼時候結束這個專案,他也說保密,問他能不能聯系你給我們打個電話回來,他還說保密。什麼都保密,他以為他是保密局的?我告訴他我還是餘則成呢,你個特務!”
柳夕沒憋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你也是一個沒良心的,參與專案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回來?”李明芳埋怨道。
柳夕有些汗顏,當時實在是來不及。元老會派飛機送他們去茉莉花學院前,就收繳了他們的手機。柳夕當時沒想到時間會這麼久,不然她怎麼也事先給老媽老爸打個電話。
“讓我和夕夕說兩句,就兩句,我聽聽女兒的聲音。”柳民澤又在李明芳耳邊催促道。
李明芳瞪了他一眼,正要開口鎮壓,就聽到柳民澤叫道:“老婆,寶貝,親愛的,我就說兩句好嗎?”
“噗!”
柳夕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李明芳頓時紅了臉,神色扭捏故作兇惡的說道:“在夕夕面前胡說八道什麼?拿去吧拿去吧,只準說兩句啊,我還沒說完呢。”
片刻後,話筒裡傳來柳民澤的聲音:“夕夕,我是爸爸啊。”
李明芳沒忍住,吐槽道:“廢話,難道你還是媽媽?”
柳夕差點又笑了,乖乖的叫了一聲:“爸爸,我是你女兒。”
柳民澤連聲說知道,想說什麼嗓子卻打了殼,突然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憋了半天,終於說到:“回國了,累不累?”
“不累,就是有些想你和媽媽。”
“好好好,想我就好,想我就好……”柳民澤說完,頓時反應過來貌似有點不對,見到李明芳已經伸手過來拿電話了,連忙說道:“你在京城要好好學習,保重身體啊,我和你媽等空了就過來看你。還有,都這麼晚了,不要熬夜,早點睡。我看新聞報道,有好幾個年輕人熬夜猝死了。”
“我知道,爸爸媽媽,你們也要保重身體,不要累到了。”
李明芳從柳民澤手裡接過電話,還打算跟柳夕多聊一會兒呢,但柳民澤剛剛說熬夜猝死,她又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跟柳夕聊了。
在想念柳夕和關心柳夕身體之間糾結了兩秒,李明芳果斷選擇了後者。柳夕的身體重要,能不熬夜就最好不要熬夜。至於電話,完全可以白天打嘛。
於是她果斷的說道:“夕夕啊,你爸說得對,現在太晚了,你那邊應該也很累。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媽媽給你打過來。”
“好的,媽媽爸爸晚安。”
“晚安。”
李明芳依依不捨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不過兩口子什麼睡意都沒有了。
柳夕失蹤了一個多月,雖然學校方面一再跟他們保證柳夕是在外國名校參與一個保密專案,不是什麼失蹤之類的,但為人父母,怎麼可能不擔心自己的孩子。
這些天他們吃不下睡不好,半夜柳夕打電話來李明芳都是秒接,可見他們有多焦慮。
現在焦慮沒有了,兩口子精神卻變得亢奮起來,躺半天都睡不著。
李明芳幹脆翻身起來穿衣服,對柳民澤說:“快起來,我們趕緊去店裡把該忙的事情忙完,然後去京城看夕夕。”
柳民澤也翻身起床,麻利的穿好衣服。
等兩口子走出了小區,放眼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再看看手錶,還不到三點鐘,頓時都沉默了。
天還沒亮,去店裡做什麼呢?他們可以不睡覺,總不能半夜三更一一打電話給店員,讓她們都起床來上班吧?
這是周扒皮做的事,兩口子還真做不出來。
“要不,再回去睡會兒?”柳民澤說。
李明芳黑著臉,扭頭往小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