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眾人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老包尷尬的看了一眼手裡的測靈針,又憤怒的瞪了柳夕一眼,憤憤不平的說道:“我沒有謝頂,我只是頭發少。你們都是什麼表情?連老師都不尊重,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學生。”
說話,老包怒氣沖沖的走在前面。其餘人對視一眼,舉步跟在他身後。
柳夕心情卻不寧靜,不知為何,看到遠處的那道金光,她心裡就有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她暗自施展掐指神算,想要算出吉兇,然而已經盤算了好幾遍,得到的答案卻是五花八門,根本無法作為參考。
這讓她心下更加不安。
總覺得前面隱藏著巨大的危險,正躲在暗處等待著她自投羅網。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如果可以的話,柳夕是絕對不想淌這趟渾水。
珍愛生命,遠離危險,這才是她的人生信條。
可是,她不能抽身就走,至少不能連打都沒有打過,就抽身而走。
柳夕現在是異能者自由聯盟的成員,更是身份特殊的第十裁決者。異能者自由聯盟成立以來,從來沒有那個裁決者半途而逃,都是戰鬥到最後。不是敵人死,就是自己死。
就算是普通的成員在戰場逃亡,都會被當做叛徒處理。組織會派出裁決者追殺叛徒,直到將叛徒殺死謝罪為止。
柳夕的裁決者身份,更是註定了她不能逃跑。她一旦逃跑,不管什麼原因,都只會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異能者自由聯盟向她發出的誅殺令。
誅殺令一出,就會被異能者自由聯盟列為第一要務,異能者自由聯盟內所有的成員,都將以誅殺柳夕為第一要務。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規定在,是以在南海剿滅雙子惡魔覺醒者時,異能者自由聯盟的人才會前僕後繼的沖上去,哪怕死也不後退一步。
想到那個嚴重的後果,柳夕不寒而慄。
就算她恢複了巔峰時期的力量,她也不願意麵對全球大約三千多異能者的追殺。更何況現在的她,實力只恢複到了築基期二層境界?
柳夕心裡一直打著小九九,仔細盤算著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於是只能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實在不行,到時候她就上去敷衍的打兩下,然後撤離就是。
那樣的話就不是逃離,而是撤離了。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性質完全不同。
盡管如此,柳夕仍然難免心下惴惴不安。
宙斯的實力很強,實力相當於金丹後期境界的修士。先前的戰鬥中,她以日月精輪這件先天靈寶攻擊,再加上十名具有高等異能的異能者同學聯手,依然被宙斯將眾人打的落花流水,最後還殺了四人,重傷六人。
此刻只剩下七人,再加上一個學術宅的老包,跑去找宙斯麻煩,豈不是羊入虎口?
柳夕之所以還沒有不管不顧的離開,一是因為宙斯雙手被封印,力量大打折扣。二是因為她還有自保之力,就算他們不是宙斯的對手,柳夕自信能夠逃脫。
否則的話,管它什麼誅殺令,柳夕也要先離開再說。
“包老師,你能跟我們說說,要怎麼對付宙斯嗎?”
柳夕不是異能者,當然不願意陪著老包去打必輸的仗,盡管不得不去,她還是想問問老包的依仗是什麼?
他憑什麼一句話就要身邊七個最優秀的年輕異能者陪他去死?
哪怕再有組織精神,再有犧牲精神,身邊的六人又不傻,怎麼可能明知道毫無勝算,還要採取自殺式的攻擊?
老包腳步頓了一下,嘆息道:“宙斯現在是最弱的時候,如果不趁這個時候殺死他,等他力量一天天的恢複,就再也沒有殺死他的機會了。”
“宙斯是剛覺醒嗎?還處於虛弱期?”
“不,他處於衰弱期。”老包回到道。
“虛弱期和衰弱期……有什麼區別嗎?”
老包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答非所問的說道:“很難跟你們解釋,但是虛弱期和衰弱期是不同的。你們放心吧,我有殺死他的辦法,只是需要你們幫忙。如果我失敗了……”
他停頓了一會兒,才微微笑道:“如果我失敗了,你們立刻就逃。放心,就算我失敗了,宙斯也一定會受到重創,應該沒有追殺你們的力氣。”
“包老師,您有殺死宙斯的辦法?”其餘人既好奇又震驚的看向他,神色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