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氣沖沖的瞪著內達華,義正言辭的指著他和其餘幾名元老憤憤說道:“主席如今只是失蹤,不是死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做新主席嗎?至少是不是應該等到確定主席遭遇不幸之後,再開始你們的權利之爭?”
內達華“哈”的一聲笑出了聲,站起來說道:“我們的權利之爭?我們不是也包括你馬獅龍圖嗎?你馬獅龍圖是個什麼東西大家誰不知道?你裝什麼清高裝什麼忠誠?再說了,主席的時間沙漏停滯了,還有什麼比這個證據更有說服了?”
馬獅龍圖被內達華夾槍帶棒的話堵得七竅生煙,當場就幾乎暴走了,怒吼道:“內達華你這個雜種,你竟敢辱我!”
內達華哪裡會懼怕他,冷笑道:“我不僅辱你,我還要幹你,你能怎麼樣?”
柳夕嘆為觀止,睜大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石桌對面兩老頭吵架,內容已經升級到了用生殖器互相慰問對方家族女性的程度。
原來問候對方母親、父親和全家直系親屬的禮貌用語,不僅僅是華夏才有,在國外也是很流行的嘛。
“太羞澀了,真是太無禮了,兩位元老大人實在是……”
川島由紀子滿臉羞澀的捂住耳朵,嘴裡嬌羞的責備道。
然而柳夕分明看到她一雙黑色的眸子閃著八卦的光芒,神色振奮的彷彿在看一出八點檔的狗血劇。
柳夕沉默了一會兒,她早就知道巫族天性自私唯我,眼裡容不得他人,就連同類也一樣的排斥。擁有巫族血脈的異能者,因為血脈的原因,自然也有這個毛病。
元老會兩個老頭只是彼此互相罵娘,已經是很文明瞭。如果是換做兩個巫族,尤其是巫族部落首領,早就已經發展成兩個巫族部落之間的生死血戰,直到一個部落殺死了另一個部落所有的成年男人和老人,兼併了女兒和小孩兒後,這場戰爭才算終結。
不過,在這個應該很嚴肅的場合之下,作為召集令發起人的兩位元老親自下場罵娘,還是當著所有學員的面……
真的好嗎?
“夠了!”
肯·拉馬爾手裡的杯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他坐在椅子上,偏頭看向身邊的內達華,眼神冰涼。
內達華沉默了片刻,輕哼一聲坐了下去。
肯·拉馬爾又轉頭看向另一邊的馬獅龍圖,那位約麼六十多歲的老人與他對視一眼,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安靜的坐了下去。
肯·拉馬爾又挨個看了其他元老們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伊麗莎白女士身上不懂了。
那名年過一百的女士安靜的坐在寬大的石椅上,襯的她的身軀很是嬌小。但她的背卻挺得筆直,只是頭稍微垂了下來。
肯·拉馬爾盯著她看了半天,以至於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一轉,落在伊麗莎白女士身上。
伊麗莎白女士似乎沒有看到眾人的目光一般,依舊紋絲不動,安靜的彷彿一個木偶。
正在眾人疑惑之際,卻聽見肯·拉馬爾自言自語道:“又睡著了嗎?還是死了?”
聽到他的話,眾人心裡齊齊一跳。
坐在伊麗莎白女士旁邊的是一個亞裔老頭兒,名叫楊威利,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指,穿過伊麗莎白帽簷下垂下的絲巾,試探她的鼻息。
沒有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