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夕讓他很驚訝。
雖然不乏有用餐禮儀比他還要好的貴族,但那些基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貴族,或者是歐洲各國的皇室子弟。
柳夕作為華夏一個普通家庭長大的女孩兒,因為覺醒異能的關系成為了第十裁決者,人生從此一飛沖天。
但不至於連歐洲的貴族禮儀也一併覺醒了吧?
作為一個華夏土妞,用餐禮儀比他這個土生土長的歐洲黃金家族的繼承人還要完美,這讓人情何以堪?
柳夕動作優雅的放下餐具,用餐具擦了擦嘴,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香醇的紅酒。
“我很滿意,感謝你的款待。”柳夕笑著問道:“我並沒有來過歐洲,所以對歐洲的文化習俗大多都是看書而來。”
“看書而來?柳小姐真是蕙質蘭心。”
亞瑟神色有些詫異,不過倒也沒有說什麼。
“過獎了。”柳夕放下酒杯,看著他說道:“不過,我們真的有必要這麼客氣嗎?我記得在南海時,還是我讓人把你救起來的,那時候你似乎沒有那麼多禮。”
亞瑟笑了笑,攤了攤手,從善如流的說道:“好吧,我也覺得這樣很拘束。這麼說吧,現在我是代表了元老會中安德森元老前來接洽你,而不是我自己,所以我必須保證隨時體現安德森家族的榮耀和禮儀。”
柳夕敏銳的捕捉到他話裡的關鍵詞:“接洽?”
如果是接洽,說明亞瑟這一次前往華夏白師大,不僅僅只是執行元老會的任務。而是作為安德森家族的代表,來與柳夕尋求合作。
柳夕不認為她有什麼值得義大利古老的黃金家族來可以接洽拉攏,如果說有,那就只有她第十裁決者的身份了。
“是接洽,也是一種友好的表示。”
亞瑟似乎也不想辛苦的保持紳士風度,整個人靠在椅子上,舒服的吐了一口氣說道。
柳夕挑了挑眉,直言問道:“理由?”
亞瑟微笑道:“我認為,你已經猜到理由了。如果你猜不到,只能說明你不想要安德森家族的友誼。”
柳夕臉色一沉,聲音低了幾分:“這句話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威脅?”
亞瑟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想怎麼理解,這取決於你,而不在於我。”
也就是說,亞瑟·安德森家族的態度就是如此,是友是敵,完全取決於柳夕。
綿延了歐洲上千年的古老家族,自有獅子王家族的驕傲和底氣,不懼怕任何敵人,哪怕是神。
同時,獅子王家族字典裡一向只有兩個詞:朋友或者是敵人。
如果不能成為我的朋友,那就自動成為我的敵人。
餐桌上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先前還是賓主盡歡,此時卻有一股無形的冰冷氣氛在發酵。
過了一會兒,亞瑟·安德森聳了聳肩,突然微笑著說道:“當然,家族的意志並不代表我,我對你是永遠無法生起敵意的。”
說話間,他那雙碧水般的眸子如同一汪春水,水面上泛起點點閃光,含情脈脈的看著柳夕。
柳夕也笑了,對於亞瑟·安德森明目張膽的對她施展美男計,她內心還是十分受用的。
無論以東方還是西方的審美眼光來看,亞瑟都屬於絕對的美男子。外形幾近完美,氣質既優雅高貴,又帶著一點膽大妄為的痞氣,讓人很容易對他産生好感。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世上恐怕沒有一個十六七歲情竇初開的少女能夠扛得住亞瑟的眼神,那種專注的眼神,彷彿他眼裡只能看到你,格外的動人心魄。
再加上亞瑟·安德森顯赫的家世,他良好的紳士禮儀,他複雜多變的氣質,俊美無雙的容貌。
只要他刻意的對某個女人施展美男計,別說普通女孩兒了,連英吉利女王都扛不住。
但是柳夕是普通女孩兒嗎?是一個正常的十六七歲的少女嗎?是能夠被區區美色勾引的女人嗎?
回答當然是否定的。
柳夕仙子活了好幾百年了,吃過的鹽巴比亞瑟吃過的飯都多,走過的橋比他走過的路都長,見過的美人比他見過的人都多,怎麼可能被他的一雙碧水秋眸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