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地震了。”
衛無忌終於知道,和柳夕繞圈子只會讓自己鬱悶到內傷,完全是自討苦吃。論裝傻,他覺得柳夕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他覺得和柳夕談話,正確的方式應該是: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於是衛無忌再一次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如果我要你去法國呢?”
“你懂得。”
衛無忌果然還是簡單點比較容易溝通,這不一下就說到關鍵點了嗎?
“你要多少?”他問道。
柳夕的話語滿含深意:“那取決於你要我做什麼?”
衛無忌聞言沒有馬上回答,瘸著腿在地上的檔案堆裡翻了一會兒,找出了先前做筆記的那張紙。
他盯著紙上的幾個關鍵點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第一,弄清楚主席是怎麼失蹤的?在哪裡失蹤的?為什麼失蹤?”
“第二,搞清楚異能者自由聯盟元老會召集了哪些人?目的是什麼?需要你們做什麼?”
柳夕笑了,衛無忌這家夥太狡猾了,生怕自己敲他竹槓,只提了兩條要求。
問題是,每一條要求卻有三點。
她也不說破,直白的說道:“我覺得這次去戈爾德,危險性可能很高,雖然我還不知道元老會想要做什麼。”
衛無忌沉默了一下,問道:“多高?”
“可能比上次去南海誅殺覺醒者,還要危險。”
衛無忌倒吸一口冷氣,驚詫道:“這麼危險?怎麼會?”
“說不清楚,只是一種感覺。”
柳夕只是有一種隱約的預感,但無論她怎麼推算,也算不出危險來自哪裡,所以無法回答衛無忌的問題。
衛無忌思索了許久,咬牙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危險,你就必須去一趟了。異能者自由組織一直遊離在各國政府之外,屬於絕對的無政府主義自由人。但是他們的成員太多,每個人都是異能者,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他們策劃合理,甚至可以輕易的顛覆任何一個國家。”
“所以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會派自己人加入異能者自由聯盟組織,既是隨時監視異能者自由聯盟的動向,也是為了分化和控制異能者自由聯盟內部成員。異能者自由聯盟也知道各個國家的擔心,所以任由各國異能特工進入組織,甚至擔任工作。”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所以這麼多年才能親密無間的合作。不過現在情況似乎有變,主席失蹤,元老會又透過這種曲折的方式召集裁決者回歸,我總覺得其中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巨大陰謀。”
“柳夕同志,這一次你必須要去,現在是組織交給你的絕密任務。後天會有人把你需要的東西送來,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們都會盡量滿足。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
柳夕笑道:“沒有了,晚安。”
第二天一早,柳夕上了大學第一堂課。
這是一節知識産權法的課,老師在多媒體講臺上激情的講著,根本不管學生在下面聽還是不聽。只要不吵不鬧,不影響課堂紀律,愛學不學。
下面的學生坐滿了大半個教室,但真正認真聽講的還不到三分之一,大部分學生都埋頭在桌下各做各的事情。
柳夕也不例外,她沒聽老師講課,而是把入學時發的大學教材用揹包全部背了過來,然後飛快的看了起來。
雖然柳夕報了四個專業,但每個專業每一學期的教材並不算多。一節課的時間,足以讓她幫所有的教科書看完並且牢牢的記住。
她看書的速度太快,包括拿書和放書的動作在內,一本書只需要一分鐘時間。所以上課差十分鐘左右,她已經看完了法律系這一期的教材。
如果讓班上其他學法律的同學知道她花了十分鐘時間,就可以一字不差的背完所有的教材,一定會氣的吐血身亡。他們每天辛辛苦苦早起晚睡背教材背條文,努力一學期,結果還比不上柳夕十分鐘。
柳夕知道自己看書的速度太快,這一次特意挑了教室最後面的角落坐下,免得自己看書的速度閃瞎人眼,然後傷害了周圍的莘莘學子。
在她看來,教室角落這個位置一般是沒人坐的,那是最差的座位,是學渣們的專屬地。
在天道宗文化課上,教室四角的位置坐的全是那群腦袋裡長肌肉的暴力修士。不是他們不願意坐中間和前面的位置聽課,而是沒有資格去爭那些黃金位置。
天道宗的文化課,在整個修道世界都鼎鼎有名,聽一堂課勝讀十年書。
知識是無價的,哪怕學渣們再笨,也會用盡全力的去學。
很多時候,往往就因為你懂的東西多那麼一點,你就能在探險中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