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放一隻保持著憨厚老實的笑容,直到視野裡看不到警車的時候,才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冷汗。
“媽的,差點被條子抓走了,嚇死老子了。”
他嘟囔了一句,又抬頭看向大門上那塊寬大的劍道館招牌,然後又出了一聲冷汗。
“竟然是鐵做的……不對,不是鐵,是鋼做的招牌,還是兩厘米後的鋼板……”
“幸好幸好,老子沒有直接用腳踢上去,太特麼危險了。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先撤吧,反正就說是警察不許踢館,老姑婆總不能讓老子襲警吧?就是不知道老姑婆答應的名額還會不會給我?”
譚放想了一會兒,最後咬咬牙,小聲道:“算了,不給就不給吧,反正徒弟們還年輕,再磨煉一年就是了。”
想明白之後,譚放左右看了看,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四娃,撲街!
……
“砰!”
閆氏太極武館的地板上再次多了一堆破碎的瓷片,閆開放大師簡直要瘋了。
剛剛派出所打電話給她,讓她過去協助調查一下。
因為鐵線拳趙一山師傅和他的徒弟阿布供認,是閆開放指示他們去小純陽觀劍道館踢館的。
這個性質很惡劣。
在警察同志眼裡,踢館就等於上門打砸,是非常惡劣的傷害他人行為。
作為主使人,罪名比被指示人還要嚴重。
“廢物,廢物,一群廢物!”
閆開放大師咆哮起來,一群弟子們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誰都不敢說話。
“譚放那個廢物呢?他怎麼沒被抓走?”
閆開放朝來報信的弟子吼道。
那名小弟子先是全身一抖,然後哆哆嗦嗦的說道:“譚放沒有踢館,他直接走了。”
閆開放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冷笑道:“直接走了?好,很好,非常好,看來譚腿這門功夫,以後可以在武術競標賽的註冊資格中消失了。”
閆開放又大聲詛咒了一會兒,然後讓弟子去把電話拿過來。
辦出所都打電話過來了,她就算再不甘心,也要解決這個事情。
“喂,會長,我這裡有這麼個事……”
閆開放巴拉巴拉向武術協會會長說了趙一山被帶到辦出所的過程,得到對方肯定幫忙答複後,才鬆了一口氣。
好在她和會長關繫好,平時沒少孝敬,否則這件事還真有點棘手。
只不過這樣一來,還要不要繼續派人到小純陽觀劍道館去踢館呢?
閆開放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一名女弟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師傅,吳師傅問明天還踢館嗎?要是又遇到警察怎麼辦?”
閆開放眼皮子一顫,忍不住就想發火。
沉吟片刻後,她突然眼睛一亮,大聲道:“當然要踢,必須踢。不過這次不要去踢劍道館的招牌了,那是鋼鐵打的,腳給他們踢斷了也踢不斷招牌。”
“那怎麼踢?”
“直接敲門,就說是武術交流。警察總不能管我們武術界交流文化吧?”閆開放得意的說道:“把記者也叫上,我就不信了,真的動手那幾個黃毛丫頭是吳師傅他們的對手。”
“師傅英明。”弟子們大聲的贊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