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彥春抓著赤月在眾人面前一起逃走,這樣誰也不能說他放棄同伴獨自逃生。
但是楚彥春卻不是真心想要救赤月,身邊跟著這麼一個失去戰鬥力的廢物,還要時時保護他,楚彥春還要怎麼逃走?
不如直接吞噬掉他,吸收他的力量來強化己身。
楚彥春臉上浮現冷酷至極的笑容,心下早就有了決意,本打算藉助士兵們手裡的槍殺死赤月,誰知赤月竟然還有抵抗的能力。
不得已,他只能操縱紙蝶親手殺死了赤月,然後再借士兵們射出的子彈破壞了他的身體,如此一來,誰也看不出是他楚彥春動的手。
就算會引起金月等人的懷疑,但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沒有證據,也拿他沒有辦法。
赤月感覺不到身體有任何知覺,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吃力的張開了嘴,眼神惡毒的看著楚彥春。
“以我、阿蘭發之名……”
楚彥春冷笑著看著自己抓著的一團“碎肉”,好笑的說:“怎麼,你要召喚血煞來殺我嗎?求之不得呢。”
他似乎真的很期待赤月能召喚出血煞,也不打斷赤月的吃力的吟誦,真心實意的希望他能夠成功。
赤月的生命力在急速的衰退,聲音斷斷續續細不可聞,但他的嘴巴依然在張張合合,無聲的念誦著咒語。
在他斷斷續續的念誦聲中,他右手握著的黑色鐵杆上的鐵環亮起了一道十分黯淡的黑光。
鐵環本就是深黑色,那道黑光在上面幾乎看不見。
“……詛咒你——癲狂!”
赤月終於念誦完畢,漆黑鐵杆上的鐵環上,黑光如一道小小的箭頭,瞬間射入了楚彥春的眉心。
楚彥春一愣,接著臉色大變:“不是血煞,你對我施展了什麼詛咒?”
赤月無聲的笑了起來,嘴裡不停的流出血水,用嘶啞的聲音低聲說道:“楚彥春,你將不得好死。”
說完,他直直的看著楚彥春,臉上依然保持著猙獰的笑容,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笑聲。
楚彥春陰沉著臉,他知道赤月已經死了。
赤月用他最後剩下的生命力,對楚彥春施展了降頭術,詛咒他——癲狂!
楚彥春的紙翅帶著他已經飛出去了三公裡遠,他在一處叢林中降落下來,提著手裡千瘡百孔的赤月屍體。
“詛咒嗎?那就讓我嘗嘗你的詛咒是不是管用,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赤月。”
楚彥春哈哈一笑,右手五指突然抓在赤月的頭頂上,五指用力插入了頭皮之中。
只見赤月本就猙獰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扭曲,整個臉皮都在急速縮小,還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響。
那是頭骨一點一點被磨碎的聲音。
過了約莫五分鐘,赤月的頭已經變成了拳頭大小的一團血糊糊的東西,被楚彥春握在手心裡。
楚彥春扔掉了手裡的血糊糊,先是皺了皺眉,隨即眉頭揚起。
他感受著一股股精純的巫力彙入了身體裡面,與自己原本的巫力彙聚、排斥、然後融合在一起。
那一瞬間,楚彥春覺得全身舒服的如同飄飄欲仙一般,靈魂都像是飛出了天外。
他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內的桎梏開始破碎,一層層無形的牢籠被一一開啟。
他看到了很多景象——那是他舉手投足之間,翻天覆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