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螢幕中的金月,說道:“這家夥能夠把六挺機關槍外加一架機關炮抱起來也就算了,他怎麼能同時操作機關槍和機關炮開火?難道他有十隻手不成?”
沒有人回答鬱文建的問題,控制室內的其他的文職人員膽戰心驚的看著螢幕裡那幾個如同神魔一般的男女,只覺渾身發冷,全身顫抖個不停。
雖然他們在進入襄陽監獄之前,就已經被領導們單獨談過話,有意無意的透露了一些襄陽監獄的情況,然後徵詢他們是否願意調到襄陽監獄工作。
當時他們只覺得刺激驚險,加上福利待遇的確比外面好兩到三倍,便想也不想的調職書上簽了字。
襄陽監獄的確很不錯,防禦力量堪比一個中型軍事基地,福利待遇也遠超過其他地方。
領導們曾經含糊提起的危險情況,這些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趕來襄陽監獄劫獄的人,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
這世上從來不缺瘋子,但這六個不是一般的瘋子,他們每一個人都具有軍事堡壘般的破壞力。
監獄長鬱文建憤怒的用手指點著螢幕上的金月,朝左手邊的年輕文職獄警吼道:“你們還沒有查到他是誰嗎?”
正在此時,螢幕中的金月突然轉過頭,此時他在螢幕內的角度,正好直直的面對著監獄長。
那雙毫無感情色彩的眼睛,如同看死人一般看著監獄長。
控制室內,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感覺到一股無形中寒意從螢幕內金月那雙冷漠的眼睛裡射了出來。
直到金月轉過頭,走進了1號大樓,控制室內才突然響起一道巨大的吐氣聲音。
這是所有人同時吐氣後,合在一起的聲音。
“他能看見我們,或者說,他能感知到我們。”
一直沉默的副獄長張誠突然開口,嘶啞的聲音把身邊的監獄長鬱文建嚇了一跳。
監獄長回過頭一看,首先便見到張誠那雙血一般通紅的眼睛,還有嘴唇上帶血的牙印。
很明顯,剛才張誠一直死死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以至於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你說什麼?”
張誠抬起頭,眼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堅定:“我說,這個人很可能已經感知到我們存在的位置。只要他想,很快就能沖到我們這裡來。”
監獄長皺起眉頭,嘆道:“他們就是異能者嗎?這麼說,他們劫獄是為了昨天送來的那個女孩兒?”
“應該是的。”
聞言,監獄長臉色不停變幻,突然朝右手邊的年輕獄警吼道:“為什麼還沒有恢複通訊?你不是國防電子科大的高材生嗎?為什麼連區區訊號都恢複不了?”
那年輕文職獄警解釋道:“監獄長,我們所有的訊號都被一種震蕩波幹擾,連同固定線路的訊號也被覆蓋。按理說埋下地下的固定線路,除非被人剪斷了線路,不然訊號不會被幹擾,我實在不明白對方是用手段做到遮蔽一切訊號頻率的。”
監獄長咆哮道:“你不明白?”
年輕文員:啊。“
監獄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張誠,用更大的聲音咆哮道:“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難道還指望我們兩個只讀了高中的兵哥哥給你解釋嗎?”
張誠非常認真的插了一句話:“嚴格說來,我只讀了高一。”
監獄長轉過頭,用一種沉默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張誠伸手從肩膀上一把撕下肩章,然後將肩章交到監獄長的手裡。
監獄長握著手裡的肩章,沉默了。
張誠向監獄長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轉身大踏步想控制室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