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小隊中,看上去頗具英倫紳士風度的中年男人說道。
“探監?”
兩名士兵聞言,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戒備和不相信。
襄城監獄從來沒有探監這一說法,進入這個監獄的人,除非僥幸重新放出去。
不然只有一個結果,老死在監獄。
探監?不存在的。
裡面囚犯的家屬,根本不知道囚犯關在這裡,更不可能輕易找到襄城監獄。
其中一名士兵冷笑道:“探監?有沒有準入證?”
準入證什麼的,自從襄城監獄建成後,至今都沒有。
要是對方真的拿出準入證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依舊是那名最紳士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開口:“準入證?當然有的,請過目。”
兩名士兵又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右手同時撫在腰間的全自動大口徑手槍上面,左手負在身後,朝後面打了個手勢。
兩人已經確定了,這六人明顯有問題,先控制起來再說。
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向前兩步,兩名士兵神色越發戒備,右手隨時可以拔出手槍射擊。
中年男子似乎看不懂兩名士兵的警告眼神,也感覺不到兩人隨時可以拔槍射擊的氣勢,微笑著從懷裡慢慢的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然後遞到兩人面前。
見只是一張紙,其中一名士兵伸出左手接了過來,很緩慢的開啟。
紙是最普通的紙,沒有任何標記,也沒有寫字和蓋章。
士兵反複看了兩遍,十分確認這就是一張普通的a4紙。
他抬頭,正要怒喝,便見手中的白紙忽然活了過來,以閃電般的速度飛起,飄過了他的右手,也飄過了他身邊同伴的右手。
?!
兩名士兵只覺手腕微微一涼,下意識一愣,然後便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右手無聲無息的脫落,砸在地上血花四濺。
“啊!”
兩名士兵短暫的叫出了聲音,舉起噴血的右手腕,想要開口提醒身後的戰友,但突然發現,他們竟然發不出聲音。
其中一名士兵感覺脖子上很癢,忍不住用左手撓了撓脖子,然後便看到自己左手上沾了一手的鮮血。再轉頭看身邊的戰友,只見戰友看著他的眼神滿是驚恐。
同樣,他看著戰友的眼神,也是一樣的驚恐。因為他看到戰友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清晰的紅線,鮮血如噴泉般從那條紅線了噴了出來。
兩名士兵“砰”的一聲倒在地上,血液很快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小小的血泊。
那張白紙,早已經在空中一分二,二分三,三分數十張,以比子彈還快的速度,分別射入了門崗執勤計程車兵咽喉,以及暗堡裡躲藏計程車兵咽喉。
一眨眼的時間,襄城監獄門崗執勤的七名士兵,以及門崗樓的四座暗堡裡十一名狙擊槍手,全部陣亡。
殺人者就是全程親切微笑,紳士十足的歐洲中年男人,兇器僅僅是一張最普通不過的白紙。
“真是麻煩呀!”
中年男子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同伴,不滿的嘟囔道:“早就說過直接殺進來就是了,偏要搞這一套把戲,最後還不是要殺人。”
“楚彥春,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