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了剛才怒罵服務員的那一幕,鄧玲兒算是在高層圈子裡栽了一個大跟頭。
至少,名媛這個名頭,她已經不可能擁有了。
這一次,她的人生又下了一個大臺階,但這卻是她自己的本性所致,和柳夕無關。
事實上,柳夕絆到了鄧玲兒之後,她連回頭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無關緊要的小女孩兒罷了,既然不自量力的來挑釁她,她理所當然的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不足為道。
就在眾人或光明正大或用餘光偷看鄧玲兒出醜的場景時,柳夕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走進了以色列商業部長。
而在鄧玲兒的母親拉著鄧玲兒匆匆離開會場前往洗手間時,她已經和以色列商業部長相談甚歡。
而從始至終,她連鄧玲兒的臉都沒有看清。
鄧玲兒的母親張夫人把鄧玲兒拉進洗手間,關上門之後就忍不住低聲怒道:“鈴兒,你今天怎麼回事?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場合?你竟然摔倒了還被自己的紅酒淋了一頭,你為什麼那麼不小心?”
鄧玲兒又氣又急,淚珠兒在眼眶裡轉悠著,委屈道:“媽,有人故意絆我,我才摔倒的。就是那個臭女人,她絆的我。”
“誰?”
張夫人條件反射的問道,也不等鄧玲兒回答,又低聲罵了起來:“摔倒酒摔倒了,雖然丟臉,但也沒有丟品。你為什麼要對服務生張口就罵?你知不知道你的表現落入了會場所有人的眼中?你知不知道你當時有多丟人,還連累你老爸老媽也讓人看不起?”
“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你全部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正式場合必須溫良謙恭以禮待人,一定要牢牢保持自己淑女的形象。就算你心裡一萬句p,臉上也必須給我笑嘻嘻……”
張夫人越說越氣,越說越急,越說越嚴厲,恨不得把草包女兒的腦袋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是草。
鄧玲兒先還想要反駁,漸漸的沒了聲音,低著頭任由母親的唾沫星子濺了自己一頭一臉。
張夫人沒有看到,低著頭的鄧玲兒眼神中痛苦漸漸變成絕望,以及絕望下讓人心寒的瘋狂。
她木然的聽著張夫人源源不斷的指責,聽著張夫人說好不容易給她包裝的名媛名頭肯定保不住了,白費了爸媽花費的資源和人脈……
張夫人吧啦吧啦的罵了好一會兒,終於暫時停了下來,看著一言不發的女兒,忍不住又是一陣火起。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你今天的表現落進了所有人的眼裡,京城你是沒辦法待了。晚上我和你老爸商量一下,明天就把你送到米國去。”
“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和你爸爸再想辦法在外省給你找一個條件好的親事……”
“我不走!”鄧玲兒突然仰起頭,原本清澈的眼瞳此時卻充血發紅。她死死的盯著張夫人,一字一頓的說:“我不走,我一定要她好看,我死也不會放過她?”
張夫人先是被鄧玲兒的神情嚇了一跳,然後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問:“不放過誰?”
“那個女人,我一定要親手毀了她。”鄧玲兒說:“媽,要不是她把我絆到,我怎麼會丟人?我要是不丟人,又怎麼會惱羞成怒沒控制住脾氣,在眾人面前怒罵服務生?”
“所以,一切都是她的錯,是那個女人害了我毀了我,我也要毀掉她。”
張夫人面上閃過一絲煞氣,鈴兒說的沒錯,那個女人把鈴兒害慘了。
“那個女人是誰?你還認的出來嗎?”張夫人問。
“她就算化作灰我也認得,媽你也應該見過那個女人。就是最近在網路上很火,被說成是什麼前後四萬年最美的少女?我呸!包裝自己真捨得下本錢,連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口!”
張夫人仔細想了想,貌似有點印象,畢竟這段時間微博和各大論壇上,柳夕的名聲是很火。
“她是不是……那個二號老闆身後的女翻譯官?”
張夫人想起來了,問道。
鄧玲兒點頭:“是。”
張夫人眉頭皺了起來,沉吟道:“雖然她只是一個翻譯官,但是不知道她和二號老闆之間有沒有交情,也不知道她有什麼背景?”
從鄧玲兒和張夫人的表現,就可以看出成熟和不成熟的區別。
鄧玲兒事先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柳夕身後有沒有背景,有什麼背景。只是見柳夕三兩句話就把哈曼德王子勾走了,心裡氣不過,想給她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