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贊嘆的說道：“高保勖啊高保勖，你很了不起，倒是我小瞧了你。你竟然有這樣的魄力，放棄了成為真龍的機會，甘心於一株陰樹合二為一，從此永無超脫之日。”
小銀蛇高保勖冷笑道：“朕真的能成為真龍嗎？”
燭九陰說：“至少有可能不是嗎？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依然是有可能的，這一點你承認吧？”
小銀蛇高保勖默然不語，他不得不承認，燭九陰說的是實話。
燭九陰又說：“我的皇上，不管我有什麼目的，但是我給你指的卻是真正的永生大道。一旦化作真龍，就是從凡到聖的轉變。即使不能長生，但活幾千上萬年沒問題吧？”
小銀蛇高保勖依然沒說話，只是眼皮眨了眨。
“皇上，你說我居心叵測，但居心叵測的我卻給你指了一條真正的長生大道。而你一直信任有加，甚至到現在都沒有懷疑過的不戒大和尚，卻害你成了陰樹之靈，從此只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燭九陰慨然說道：“那麼我請問皇上，到底微臣與不戒那西域禿驢，誰才是真正的奸臣？誰才是對你忠心耿耿的忠臣呢？”
小銀蛇高保勖一愣，他知道燭九陰無恥陰險不要臉，要不怎麼叫九陰呢？
可他萬萬沒想到，燭九陰竟然如此無恥陰險不要臉！
剛剛才一口吞下他，還狠狠的咬了幾口，小銀蛇至今都還記得被燭九陰牙齒剪下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轉眼間，這貨就敢在他面前表忠心，口口聲聲的稱自己是腫成，還敢理直氣壯的質問他？！
但是不得不承認，燭九陰的口才很好。
明明以一副大奸大惡的面目出現，還偏偏把自己說得是天下地上獨一無二的大忠臣。
關鍵是還很有道理，連小銀蛇都發現無法反駁。
“呵呵。”
正在高保勖不知該作何回答，場面尷尬的冷場之時，一聲呵呵打破了場間的寂靜。
秋長生的冷笑，頓時吸引了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條蛇的注意力。
“你笑什麼，賤人！”
燭九陰罵道。
秋長生：“……”
為什麼這個語氣和稱呼，有種莫名的熟悉？
“我在笑你，賤蛇！”
秋長生朝燭九陰勾了勾手指：“有本事來打我呀，打我呀，啊呸！”
燭九陰目光冷了下來，要不是秋長生身上的雞蛋殼太硬了，此時恐怕已經被燭九陰碎屍萬段了。
“你剛才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來給你說一個笑話。”
秋長生侃侃而談：“從前有個獵人，他抓住了一隻小老虎，但是小老虎太小了。吃的話沒有二兩肉，扒皮的話又只有巴掌大的皮，買不起價錢。”
“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呢？獵人很苦惱，想了幾天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養大這只小老虎，然後再宰了它。到時候虎皮可以賣個好價錢，虎肉夠吃幾個月，虎內髒用來下酒，虎骨用來泡酒，虎鞭嘛……”
說到虎鞭的時候，秋長生瞟了小銀蛇一眼。
小銀蛇直接胯下一涼，下意識的捲起了尾巴。
“總之，一虎八吃爽歪歪，遠比一條巴掌大的小老虎有用多了。”他看向燭九陰，笑著問：“對嗎，黑漆漆的蛇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