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家都不在意,自己這些人在意什麼呢?
秋長生拿起筆蘸了硃砂,隨後一揮而就,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時間,便畫好了符籙。
他把筆放下,吹了吹剛出爐的符籙,便瀟灑的走下場來。
其他參賽道士紛紛用詫異的眼神望向他,符籙雖然講究一揮而就一筆畫成,但並不是真的就像草書一樣寫完了事啊。
畫符,是畫符者精、氣、神三者高度統一,看似只有一筆畫成,但速度卻是無比之慢。不僅慢,而且很吃力,認認真真畫完一張符,往往全身虛脫無力。
秋長生呢,上來提筆就寫,二十秒不到就搞定,瀟瀟灑灑的下了場。
這是畫符嗎?
這根本就是褻瀆,是對道家的褻瀆,對三清道祖的褻瀆,是對所有道門中人的大不敬!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現在恐怕已經被打的滿臉桃花開。
更可氣的是,如果只有秋長生一個人如此放浪形骸也就罷了,旁邊居然還有一個。
柳夕更過分,她提筆就在一張小小的符紙上寫了三個字:火火火。
這三個字用的是遠古巫文,巫族是天地間産生的第一個生命體。
天地初開後,只有天、地、巫族三者共存,三者可以說是一樣的偉大,不死不滅。
從“巫”這個字來看,上面一橫代表天,下面一橫代表地。中間一豎,代表頂天立地。而兩個人,則是指巫族的族人。
整個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巫族頂天立地,與天地共主世界。
如果人和其他種族都是後天形成,那麼巫族便是先天形成,天地初開便存在的生物。
巫族的文字,先天便具有強大的力量,念出口,便是法咒。寫在紙上,便是符籙。
哪裡還需要什麼請神送神,淨口淨心?
柳夕寫完之後,也把筆一扔,就走回了席位坐下,妙月給她端來一杯熱茶,她喝了一口。
觀禮臺上,一眾老道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一個老道忍不住問守靜道長:“守靜道兄,請恕貧道眼拙,請問貴派小師叔畫符之法是何種手法,貧道似乎從未見過。”
守靜老道覷了他一眼,淡淡道:“自在之法。”
旁邊又有一個老道聞言,詫異道:“什麼叫自在之法,還望守靜道兄不吝賜教。”
守靜道長心裡冷笑不已,這幫混賬,不敢去招惹張乾坤,卻來招惹我,當真以為我全真教是軟柿子不成?
他正要開口反擊,突然感覺腳下被人輕輕踩了一下,微微偏頭,見身邊坐著的明一給他悄悄遞了個眼色。
明一道長給他的眼色很好理解,讓守靜道長把皮球扔給張乾坤。
守靜道長微微一笑,他與明一道長平時雖然不合,不過那是全真教內部矛盾。面對外人時,全真教一向都很團結。
“所謂自在之法,貧道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想必張天師對此深有研究,否則秋道長的自在之法也不可能用的如此純熟。”
守靜道長朝張天師拱了拱手,說道。
張乾坤哈哈一笑,一言帶過:“現在說來還為之過早,等下結果出來後大家再一同參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