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妹妹,冒昧的打聽一下,不知道你們以前在哪裡學武,學的是哪類拳種?”
南湘玲含笑招呼柳夕等人喝茶,同時不動聲色的問道。
柳夕笑了笑:“南湘館主客氣了,我們來自小純陽觀,是一個避世而居的道觀。這次帶她們四個小輩出來見見世面,會一會各地的高手,省的她們整天以為自己的功夫練到家了,小看了天下學武之人。”
南湘玲眉頭挑了挑,訝然道:“原來你們練的是華夏的古巫術,難怪各個精氣內斂,一看便是內外兼修。各位妹妹年紀不大,已經有了這份定力,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南湘館主,你的華夏語說的真好。”柳夕打著哈哈說道。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一名女助手跑了過來,小聲對南湘玲說:“館主,王教練來了。”
南湘玲微笑著站起身來,柳夕等人也跟著起身,一起來到道館的訓練場。
訓練場的擂臺已經整理幹淨,周圍圍著一圈的學員。而在另一邊,則是一名身穿白色練功夫的中年男人,身邊站著四五個教練,正在對他低聲說著什麼。
見到柳夕等人過來,中年男人身邊的幾名教練朝柳夕等人指了指,似乎在說“就是她”。
中年男人抬起頭,眼神如一道電光,隔著十五米的距離,掃了柳夕等人一眼。
妙音四人心裡一跳,感覺對方的眼神彷彿一道利劍一般,刺進了她們的心神,令她們的鬥志為之一顫。
柳夕見狀,輕哼一聲。
哼聲在妙音四人耳邊響起,驅散了四人心頭的震動。
妙音慚愧的看了柳夕一眼,低聲道:“師叔祖,這個人好厲害,我剛才差點以為見到了玄清師叔。”
妙音的意思當然不是說中年男人長得像玄清師叔,而是說中年男人身上的氣勢堪比玄清師叔。
玄清的武功,在小純陽觀只排在無塵道長和玄庭道長之下,加上練劍一生,身上有一種劍一般的鋒芒氣質。
一般人見到她,首先便被她的氣勢所攝,心氣不由的低了三分。
“那是你們見識太少,實戰經驗不足。這人的功夫比你們玄清師叔,差了不止一籌。要是他和玄清動手,走不出十招。”柳夕說。
南湘玲在一邊聽到了柳夕的話,嘴角閃過一絲譏嘲,又很快收斂起來,卻沒逃過柳夕的餘光。
王文達原本也是一名來武峰跆拳道館的挑戰者,當初可是連續打敗了道館裡的四位名譽教練。
那四位名譽教練,各個都是高手,不是拿過世界級拳擊賽的銀獎,就是地下世界的格鬥狂人。
王文達在四人車輪戰下,輕松無傷的打敗了四人,看上去似乎還沒有用全力。
這樣的猛人,竟然說在一個老道姑手底下走不出十招,除非那老道姑已經得道昇仙了。
“王教練,這次麻煩你了。”
南湘玲快步走到王文達身邊,輕笑著招呼道,然後小聲在他耳邊說道:“這幾個丫頭,尤其是帶頭的那一個,很不好對付。”
王文達的目光一直落在柳夕身上,神情嚴肅而凝重。出於武人的本能,他能感受到柳夕身上無形的巨大壓力。
那種壓力並不咄咄逼人,也不會讓人感覺壓抑,卻像是空氣一般,看不見甚至感覺到不到,但它卻是真實的存在著。
舉重若輕!
這是一個專門修煉內家功夫的高手。
王文達瞳孔縮了起來,深深的看向柳夕,內心的戰意卻在蹭蹭蹭的往上冒。
“不是很不好對付,而是非常非常難對付。”
王文達轉頭看向南湘玲,皺眉道:“館主,這次來了一尊真佛,我也未必拿得下來。”
南湘玲心裡一跳,神色嚴峻的看著王文達:“她真這麼厲害,連你都沒有把握?”
王文達淡淡說道:“你要是真的看不出來,也不會打電話讓我過來了?”
南湘玲神色一滯,她就是看出柳夕很難對付,所以才讓王文達過來。但她卻沒有料到,連王文達都沒有把握對付得了柳夕。
“可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啊,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贏過你吧。你的八極拳和披掛功都已經登峰造極,難道還對付不了幾個女人?”
南湘玲心驚之下,語氣漸漸控制不住。
王文達也並不以為杵,依然面無表情的搖頭:“我練的是外功,而她們恰恰練的是內功,彼此正好相互剋制,結果很難說。”